“小儿媳死了不久,缠绵病榻多年的他老人家终于也故去。身前工部五品官,身后一品文俭公。”
“难怪我从小到大未曾见过母亲留下的一笔字画,实在是一品文俭公忠心爱国,死前还要做主替自己早逝的小儿媳捐赠一大笔嫁妆财产给陛下朝廷。只可惜陛下至今也没能从虞柔的那些东西寻到虎符,这一品文俭公,算是白封了。”
“住口。”赵鸿德仍然蹲在上:“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的祖父。”
“我的祖父是当世名儒贺高澹!”赵若歆傲然。
“你姓赵。”赵鸿德无力的从地上站起来。
“那又怎样。”赵若歆平静。
赵鸿德苦笑:“即便日后你嫁了人,你的根也还在赵家。”
赵若歆不置可否。
院外,周姨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老爷,隔壁大老爷将府上马车全给拉走了,还有您请的那些镖师。大老爷说老爷您是翰林学士礼部侍郎,门路广办法多,不在乎这一晚两晚的。等他们大房的人先到庄上,再派车夫和镖师回来接咱们府。”
“胡闹!”赵鸿德怒骂:“他们人呢,你怎么不拦着他们?”
“已经上路了。”周姨娘委屈:“奴拦不住他们。是被关起来的陈氏突然溜了出来,放走了马匹,又和镖局的人交涉。以前府里都是陈氏掌家,镖局的人和她也都熟悉,就都听了她的鬼话,护着大房的人走了。”
“陈氏人呢!”赵鸿德愤怒。
“扣在前院呢,老爷您赶紧去瞧瞧。”周姨娘忙说。
还没出门,管家何仞就匆匆跑进来:“老爷,陈氏撞墙自尽了!陈氏将府里的马匹全都牵给了大房,想让大房带着彦文彦武两位少爷一起走。奴才没有马匹,好不容易追上他们,也只来得及将两位少爷带回来。”
“你把这两废物带回来有什么用!”赵鸿德恨急:“扔给大房算了!马车呢?”
何仞摇头:“马车都在疾行,奴才拦不住。彦文彦武两位少爷也是大老爷踹下马车的。大老爷朝奴才喊着,说他知道老爷没打算送彦文和彦武两位少爷去乡下占地方,他也不会忤逆老爷的意思带走他们,这就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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