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少女头戴素色木簪,乌黑的眼睛灵动而害羞。虽面有青肿和淤血,却瑕不掩瑜,透着一股单纯和质朴的灵秀之美。
她郑重地将手里的金钗交给楚席仇。
“九宝阁的掌柜是我几家铺子共同的大掌柜。席仇拿着此物去找他,可在账面随意支取现银。”
她大致估算了一下:“年节要备货,但账面上一万金还是有的。”
“月儿。”楚席仇感动地看着她,“请允许仇这么叫你。你对仇的恩德,仇永世难忘!”
“只要能帮到你就好。”赵若月抿嘴笑道。
“你放心,仇不会白拿你的钱。待铜山重新凿开,仇立刻就将银子返还给你。”楚席仇郑重说道。“到那时,仇必定带来辽地最贵重的珍宝献给月儿。”
“好,我等你。”赵若月欢喜笑道。
二人又温存和暧昧了一阵子,楚席仇便提出告辞,说是要早日返回辽地,主持铜矿开采工作。赵若月欣然同意。
几日后正月初十,赵氏祭祖。
两府上下所有子弟,都要在赵鸿良和赵鸿德的带领下,开祠拜祖。
赵若月总算被放回翰林赵府,沐浴更衣、梳妆肃容,准备一齐参与祭祖。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丫鬟舒草急急忙忙地对她说,神色慌张。
“怎么了?”赵若月问道。
“那日你救下的黑衣公子,他到底是什么来路,你竟然把可在铺面随意支取银钱的金钗信物交给了他?”舒草急遽问道。
“我是把金钗交给了他,出什么事儿了吗?”赵若月疑惑地问道。
“这么重要的东西,您怎么能随便就交给外人啊!”舒草焦躁地跺着脚。
“他不是外人。”赵若月内心甜蜜,面露羞涩。
“哎呦,我的小姐欸!你可知他这几日支取了多少钱?”舒草焦炙地问道。
“支了多少?”赵若月好奇。
“他先是拿金钗找了奴婢,把小姐这么些年辛苦攒下的银子,折合十万两黄金,全都拿走了!又去九宝阁找了大掌柜的,支走了五十万两黄金!为了满足他的调度,大掌柜的几乎把小姐名下所有铺面的所有存货,全都紧急贱卖了出去,这才凑齐五十万两黄金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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