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深埋超过十年的陈旧过往,是时候做一个彻底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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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平身吧。”
建元帝挽着皇后走到堂前,开口示意众人起身。
“陛下,您怎么来了?”刑部尚书小跑几步,冲到建元帝面前。
建元帝说:“朕与皇后在宫中待着无聊,便来凑凑热闹,爱卿不必在意。”
刑部尚书赔笑。
这怎么可能不在意。
他清楚卫如流的真实身份,原以为陛下让他审理这个案子,是厌弃了卫如流,但如今陛下和皇后亲临,他倒有些拿捏不准陛下的态度了……
罢了,既然揣测不出陛下的态度,那干脆就不揣测了。
他只要按照流程审理这个案子就好。
“陛下,您请坐。”刑部尚书指着空出来的主位,有建元帝和皇后在,他可没那个胆子再坐在这里。
建元帝拒绝道:“朕和皇后只是来旁观,该案的主审官还是爱卿,命人在角落添两张椅子即可。”
坳不过建元帝,刑部尚书只好按照建元帝的意思,在角落添了两个椅子。
建元帝扶着皇后过去坐好,示意道:“爱卿,开始吧。”
刑部尚书起身,对着建元帝应了声是。
悄悄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刑部尚书用力一拍惊堂木:“犯人卫如流、慕和光、简言之何在。”
慕大老爷和卫如流早已站在堂中,只剩简言之还缩在人群里。
“大人,这儿呢!”简言之举着右手,越众而出,一溜烟跑到了卫如流身边,朝卫如流挤眉弄眼。
“……”
刑部尚书一时失语,缓了缓才找回台词:“卫如流,有人状告你是刺杀北凉使臣沮浚的凶手,对此你可认罪?”
卫如流反问:“我何罪之有?”
“好!”刑部尚书高声道,“来人,将证物和证人都带上来!”
证人早已在一旁候着,正是驿站附近那间茶庄的老板。
“你就是茗日茶庄的老板宁坚成?”刑部尚书问道。
茶庄老板跪倒在地,冷汗涔涔:“回大人,小人正是宁坚成。”
“你在证词中说,沮浚死亡前不久,曾经来过茗日茶庄,进了一间包厢,随后不久,卫如流带着一个小侍卫也进了这间包厢,可有此事?”
茶庄老板急声回道:“大人,确有此事。小人和茶庄小厮都亲眼所见。小人曾经有幸见过卫少卿几面,他一进入茶庄小人便认出了他,因为担心招待不周为茶庄惹来祸端,小人一直悄悄注意着卫少卿待的那间包厢,所以记得很清楚,在那个北凉使臣离开后大概一刻钟,卫少卿和小侍卫也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