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半年前才来到这处村子,付了一大笔钱,又跪着哀求了村长,村长见他实在可怜,同意他住在村里,还把村尾那处空草房安排给他居住。
村里的人都没听说过那个少年会读书写字,也没见他家里出现过笔墨纸砚。
但少年不是从小就生活在村里,村民对他的具体情况也不太了解。
沈潇潇:“他的警惕性极强,出入时一直带着斗笠,笠沿压得很低,似乎是怕被人认出他的脸。”
她担心会打草惊蛇,没有马上把少年控制住,而是派了下属守在暗处,自己先赶回来禀报,请卫如流定夺接下来该如何做。
卫如流:“他不是敌人。”
确实不用控制住他。
慕秋补充道:“我们现在在郁府,一举一动很可能都被人盯着,决不能把他带回来。”
郁墨提了个主意:“他应该是在试图与慕秋取得联系,我们的人可以带着信物露面,表明身份与他接触。”
“目前来看,这个做法最为稳妥。”简言之摩挲着下巴。
他们四人是立在明面的靶子,若是亲自前往,那就太大张旗鼓了。
顿了顿,简言之又提了个问题:“不过你不亲自露面,我们要怎么才能彻底取信他?”
屋内一时沉默。
慕秋突然出声:“我想到办法了。”
慕秋提的办法并不复杂,得到众人的一致支持。
沈潇潇领命退下。
她方才半跪着,慕秋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如今一走动,就能明显看出她一脚轻一脚重,显然有伤在身。
“沈姑娘,你可是受了伤?”慕秋关心道。
沈潇潇笑了笑,神情颇为无所谓:“只是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瞧着沈潇潇这态度,她身上的伤应该不是与敌人打斗时伤的。
慕秋目送沈潇潇退下,偏头看向卫如流。
卫如流言简意赅:“我罚的。”
前些日子见沈潇潇时,她还一切安好。
如果是卫如流罚的,那问题定然出现在这几日。
而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不过这么几件,慕秋大概猜到沈潇潇受罚的原因了。
她点了点头:“我迟些给沈姑娘送几瓶伤药。”
“不觉得我罚得过了?”
“你管教你的下属,罚得再重,只要她甘愿领罚,谁也不能说你错了。”
她若真觉得卫如流罚得重了,为沈潇潇仗义执言,那才不对劲。
沈潇潇这个当事人都没发表任何不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