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这些事时,他完全不知道,也没有陪在槿婳身边帮上任何忙,愧疚心疼地道:“为夫真是惭愧,让娘子独自面对了这么多事。”
“都顺顺利利地过去了。”槿婳道。
那时发现花田被毁后,她真是伤心茫然,极想穆子训能陪在她身边,哪怕他不能给她拿主意,能听她诉诉苦也好。但他当时远在京城,这些不过都是奢望。
她曾想着,等穆子训回来后,她一定要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跟他好好地讲这些事,让他看到她的不容易,狠狠地心疼她。
可如今他终于回来了,坐在了她身边,认真地听着她讲话,她却是满心欢喜,再做不出什么可怜悲伤的样子,原已准备好的千言万语,反化作了一句:“都过去了,你平安回来了就好。”
“娘子不嫌弃我这番名落孙山。”穆子训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地蹭道。
“你想听实话吗?”
“嗯嗯。”
“我很高兴,”槿婳道,见穆子训一时间不解,柔声解释道,“你落榜了,就得再等三年才能进京赴考,也就说这三年,你不会再离开我,我哪能不高兴。”
“咳!早知如此,上回的乡试,我也该落榜的。”穆子训心里感动,嘴上却和槿婳开起了玩笑。
槿婳勾住了他的脖子道:“我知道我的相公是个可造之材,以后必定能成为国家栋梁,所以我也不担心相公此次的落榜。”
“娘子说话总是这么中听。”穆子训说着,把槿婳拥到了怀里。
不一会,杨婉儿穿着粉色罗裙,打扮得甚是娇俏地走进来道:“姐夫,姐姐,可以吃饭了。”
“这位是?”
穆子训一共也没见过杨婉儿几面,上回他中了举,杨婉儿随着陈氏一块来喝喜酒,穆子训也没认真地瞧过她,所以对他而言,杨婉儿就是个生人。
槿婳笑道:“你不记得了,这是婉儿,我的亲表妹。”
刚才顾着说别的,还来不及告诉穆子训杨家发生的事。
穆子训见了槿婳的表情,知道另有隐情,本想追问,但饭菜已备好,总不能让姚氏久等,便把想问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到了饭厅,槿婳让杨婉儿一并坐下吃饭。
在饭桌上,槿婳和她的相公,婆婆,儿子其乐融融,杨婉儿一下子觉得自己被排挤在外,这一顿饭是吃得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