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斗鸡这玩意上乐此不疲,那些年怕是花了没有万两也有千金。
以前穆家有钱,她又是个只会点头吃饭的乖顺性子,由着他玩也就算了。如今他要还敢沾那烧钱的玩意,她绝不会饶了他。
穆子训见她变了脸色,赶紧道:“没,我哪还有那种心情,我早在娘和你面前发过誓,要洗心革面,以前那斗鸡走马的事,我再也不做了。”
“不做就好,要是还敢……”槿婳握起了拳头警告道。
穆子训用空着的一只手,拿下了她的拳头,小心翼翼道:“娘子!我觉得你这两天……好像……好像有些变了。”
他的娘子以前温柔得跟水一样,从不会在他面前抡拳头。
“我哪变了?”
“这……”穆子训不太敢说的样子。
“你说。”
“说了怕你生气。”
槿婳大大方方地道:“我不会生气的,为妻哪是那么小气的人。”
“女人的话靠不住。”穆子训摇摇头。
槿婳咬着牙道:“你再不说,信不信我真生气。”
穆子训赶紧实话实说:“我觉得娘子变得心思多了,也变得……凶了些。”
是吗?是又怎么样?死过一回的人了,还不能有些改变吗?该死的穆子训,不过说他两句,居然就嫌她凶,她没操起火夹子揍他一顿就算好的了。
“哼。”槿婳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面粉和红糖往厨房去了。
穆子训暗自叫屈: “是谁让我说,是谁说她不生气的。”
都成亲七年了,他家娘子居然还会变,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唉!娘子……”穆子训轻轻地扯了扯槿婳手上的衣服。
夜深了,两个人躺在床上都准备睡觉了,槿婳居然还因为白天的事在和他生闷气。
“娘子,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夫妻之间可没有隔夜仇。”他在她耳旁呵着热气道。
槿婳“嘻嘻”笑了两声,转过身捧住了他的脸道:“相公,为妻觉得相公好有文化。”
穆子训见槿婳终于理他,还开口夸他,扬眉笑道:“那是,你相公好歹也读了不少圣贤之书,是个正经八百的童生,有资格参加由省学政主持的院试,成为秀才的。”
槿婳拍着手崇拜地道:“相公好厉害。”
穆子训骄傲地笑着。
“那相公后年就去参加院试,考个秀才回来给为妻看看吧。”槿婳眨着眼道。
院试三年一次,上一次是在去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