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花带我去见导演的路上,告诉我,“黑咪,我给你透露点秘密,李东莞那个三八婆,本来就是出生在东莞的,十几岁才去的香港,你看名字都叫东莞,现在,就因为东莞小姐的名声不好,就不准我叫她东莞小姐了!太可耻!不过,有能治住李东莞的人,就是岑导,山水大王,他拍戏,心情特不爽的时候,如果,发现是李东莞的问题,就会大叫,东莞小姐!过来补妆!娇娇脸上怎么红一块白一块了。”我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是吗?导演会那样叫?”“当然啦!不过,导演心情一好,就叫她,莞莞了。”
男一号的扮演者名叫郜志祥,他是个害羞、沉默的年轻人,身材高大挺拔,长得还非常帅气,就是不爱交流、不爱扎堆,没事的时候,总是,一个人独处,和谁都不主动搭话。但是,碰到有人叫他时,又显得很客气,也很有礼貌,不过,还是和人有些距离感。扮演女主角的是一位清新秀丽,热情活泼的女生,大家叫她娇妹,小娇或是娇娇,喜欢和剧组的人聊天、逗乐,见谁都是笑嘻嘻的,是个开心果式的人物。
开始准备工作时,我看郜与娇妹一点也不熟的。他俩除了打了一个招呼,再没有说过话了,娇妹开心地和副导牟哥聊得兴高采列,不时引得一帮人哈哈大笑,而这边的郜,只是,偷偷地瞄了一下在那边聊天的娇妹,然后,又自顾自地看着别处的风景发呆,有时,又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小本子静静地看着,好象在背台词,看上去他倒是蛮用功的,可是,和搭档一点交流都没有,我真担心:他咋演感情戏?看着那边聊得开心的娇妹,显然她一点也没担心这个问题。反差这么大的俩人,怎么演一对儿恋人啊?
正式拍摄开始时,其中一段咖啡馆门外的一个镜头,男一男二在剧中是两兄弟,他俩站在车旁,看着娇妹表演扔鸡蛋,郜的表情是淡淡的,看上去他也不太有主演的感觉,甚至,有点路人看戏,事不关己的陌生。还没有“大哥”演得生动投入。
另外,那个卖鸡蛋的老人出现在那里,也有一点怪,我总去咖啡馆,在上海这种大城市,不大可能看到咖啡馆外有买鸡蛋的人。感觉就是设计的,为了娇妹可以有鸡蛋扔,就设计一个老奶奶卖鸡蛋吧!这话我可不敢对导演说的。
看了一会儿,就不得不说,在拍摄现场的娇妹,她是个地道的主演,有一种戏内戏外都很会演的感觉,和导演及剧组的人交流都是顺畅而有趣的,是个讨人喜欢的角色,比如,场记黄姐问她:现场温度是几度,她的应对就非常高,她微笑着说:“不知道啦!他们说有长袖,现场却只有短袖,欺负演员组啦。”她很会表达不满的哦,到位又不伤感情;后面,拍摄扔鸡蛋逃跑,下台阶时崴脚的戏时,导演一定是说她演得不好不真,要她重来了。她又笑嘻嘻地说了:“导演总是这样的,老说我们演得很假,这样那样好象很容易一样,他要自己做就知道了,这一段掐了,别播,导演正往这边看呢,啊!还说着说着,就过来了!”导演果真过来了,说道,“崴脚好象不够!还是改成:从那边跑过来,就摔倒吧!”我觉得好象有一点夸张啦!女主跑过来时就摔倒?不至于吧!那俩兄弟有那么可怕吗?能把这么淘的女主吓成这样?可是,导演讲解完,她也不反对,立马就入戏,跌得很真,绝对有120分。拍完这一小段,导演又过来夸奖她了,对着摄影机,导演还来了一段即兴表演:“娇妹,痛不痛啊!摄像开着啊!这一段要完整的保留啊。”我笑了,心想:山水哥,演得有一点假喔,诚会玩!娇妹的回答,又直爽又可乐:“导演您有点假呢!”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很到位。可是,山水大王一点也不生气呢,好象,他还很喜欢这样“没礼貌”地点评他的这一段表演的娇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