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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望着阿索那沉默了下,想起她是程斯年的妹妹,觉得没必要跟小孩子抢座位,绅士的收拾好书包坐到了江宴身边。

“嗨,弟弟,不容易啊!”江宴咧嘴一笑,长臂一伸拦住他的肩膀,忍不住揶揄道:“咱两坐在这里,可谓最强同桌!”

严肃凉飕飕睨了他一眼,将语文课本拿出来,重新将视线挪了回去。

半点没理会他的意思。

江宴自讨没趣,转了转笔,嘀咕了声:“臭弟弟。”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从卫生间将他救出来,跟江老头吵得天昏地暗,他又是砸东西又是威胁的,好不容易撬动那钢筋铁嘴,勉强让严肃回江家,让他免受严芷柔的家暴。

谁能想到,江老头前脚接了严肃回家改名叫江肃,后脚就彻底将严芷柔撵出淮安。

一辈子,母子两都没法再见面。

其实有时候江宴觉得严肃受虐狂,严芷柔一走,他又哭着闹着想她,在家里跟江宴翻脸,怪他多管闲事。江宴人生第一次当哥,贼多愁善感,贼瞻前顾后,也知道揍两顿他就老实了,可“揍两顿”跟严芷柔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家暴。

更何况,江宴每次一看严肃细皮嫩肉,再娇弱点跟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似的,肩膀纤瘦,不堪一击。他揍过的人没一千,也有八百,像严肃这种,还真下不去手。

其实,他有点理解严肃。

就像当初他被塞回江家,他不是也贱兮兮的想跟软弱无能的养母走。可惜人家不要他啊,那又有什么办法。

仔细想想,他两还真是难兄难弟。

爹不疼,娘不爱。那兄弟要是再不友爱点,还真是孤家寡人。

严肃和江宴毕业后都在国外念大学,一个学校。严肃学医,又生得“漂亮”,男的女的都想凑上去吃他豆腐,偏偏他只抬眼冷淡的望着对方,不敢动手。

江宴觉得,他那双手适合拿手术刀,至于遇到这种状况,他见一次就扭着对方手来个过肩摔,顺带扯着脱臼,多来几次,手感把握住,力道拿捏的死死的。

后来,大学里没人敢对严肃乱来了。

大学期间严肃读博读研,凭借天才智商跟着导师们做实验,年纪轻轻在一群硕博生中就已鹤立鸡群,论文一篇接着一篇,深得导师们喜爱。

江宴有时候也挺不得劲的,请严肃吃饭,他拿着刀叉切牛排且得干净利落,活像是在解剖尸体,吃饭间还有利用专业的病理学知识说一遍吃东西的危害,膈应得他吃不下去。

江宴有时候委屈的想:江老头没空养崽儿,合着*就甩给他养崽儿?

最后,他归结成一句:长兄如父。

好在,严肃没被他养废,成就不凡,就是不知一日日在想什么?他真怕严肃做手术,把脑子给搞坏了。

阿索那兴奋坐在座位上,拿小鼻子嗅了嗅课桌,又嗅了嗅余夏,唇角勾了勾眯着眼睛道:“好香,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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