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朵玫瑰花落在她手里,余夏拿着花朵,笑了笑,“谢谢。”
是,为她专程学的么?
公交车上人并不多,但这边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其他乘客,免不得投来好奇又艳羡的目光。
半个小时后,两人下车。
去余家还有一段悠长的路,道路两旁伫立着明亮的路灯,余夏捧着十朵玫瑰花朝前走,肩膀上还挂着一只鸽子。
快到余家门口时,余夏转身辞别,严肃停下脚步笑了下道:“那天,我说我希望排队,姐姐,现在在你心里,我排在第几呢?”
余夏怔了怔,抿了抿唇道:“严肃,我只是觉得,你看起来并不喜欢我。”
那天在薄家时,她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便觉得怪异别扭。
就像是,衬衫的纽扣扣错了地方。
“为什么不呢?”严肃唇角微微上扬,深深看着她道:“你以前为程斯年哭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如果那天你没带江宴回来找我,或许我会死在卫生间里。姐姐,我为什么不能爱你呢?在我决定爱你那年,你包养了秦孑,等我知道你们不是那种关系的时候,你又跟江宴牵扯在一起……”
“你失明了,我研究药物想把你治好,可你要跟薄司寒结婚了。”
“余夏,从一开始,我就比别人排在后面,所以这次,我不想排在后面了……”
余夏沉吟了下,将肩膀上那只鸽子取下来塞在他手里,吸了口气望向他道:“江肃,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表白时,我说的话么?”
“你喜欢年龄比你大的。”严肃稚嫩的脸上微微泛白。
尽管,他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可还是忍不住难过。
“现在,也一样。”余夏顿了下,“你还是,叫*我姐姐更好。”
严肃眸子渐渐晦暗下来,垂眸望着手里雪白的各自沉默了半晌,将手中鸽子朝空中一抛,转身头也不回朝夜色中狂奔而去。
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里。
余夏皱眉,握着玫瑰的手用力,指尖被荆棘给扎破渗透出殷红的血液.
她吮了吮减轻了疼痛感,这才转身进门。
用过晚饭后,余夏敲响了余秋秋卧室的门。
门“咯吱”一声开了,余秋秋脸色不佳,抱着胸没好气问:“什么事?”
余夏唇角含笑,伸手道:“无限额卡。”
“没有。”余秋秋面无表情,欲关门下逐客令。
实际上,余夏不问,她就闭口不谈。但她压根没想到余夏会这么明目张胆要卡,这无异于割她腿肉,她哪儿肯乖乖就给?
当初答应,就没想过余夏一个学渣会赢。这事儿到现在都令她匪夷所思。再者,退一万步说,无限额卡是随便给的么?就算逛街花掉一万,那也是在她身上吸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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