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塞拉这回垂着头有点烦躁,低声道:“没安慰过人。”
余夏顿了下:“你跟着我说。”
塞拉眼神东飘飘西飘飘,没好气低低“嗯”了一声,跟着余夏冲陈叔说道:“其实,陈奥也不想要你的礼物,他每次在学校门口,就是想见你一面,那天他生日也在学校门口等了你好久……他其实不想要你送的那些东西,就想见见你。”
真肉麻!呕!
陈叔低落的情绪缓解了些,抬*眼看她不确定问:“真的?”
“孩子,总是希望父母能喜欢自己,能陪着自己。”这句不是余夏说的,是塞拉福至心灵有感而发说的。
说完,她又怔了怔。
陈叔沉默了下,低头叹了口气,良久才道:“是我不好。”
塞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跟大人聊天,好累啊。
与此同时,废旧的地下室内,余向城盯着站在瓷器碎片里的夏之荷整整三分钟,夏之荷想说什么,但每每觑见他肃然又饱含压迫的眼神,咽了口口水,僵持着原来的站姿一动不动。
但夏之荷的耐心委实比不上驰骋商场的余向城,她率先开口欲将打好的腹稿娓娓道来:“老公。”
“你在给我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余向城神色冰冷,淡淡道:“你想杀塞拉。”
这句话,彻底将夏之荷所有的否定打碎。
从一开始她就计划好了,趁着余秋秋重感冒,给余向城下安眠药,干净利落的抓了橘猫在地下室杀死。而余夏,她从一开始就没放在眼里。退一万步说,就算被发现死了一只猫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会被抓。
也没想到,余向城会察觉那杯牛奶有问题,稍微聪明点都能想通其中的关节。
“它只是一只猫。”夏之荷揪着衣角,硬着声音重复了一遍郑重道:“它就只是一只猫。”
余向城只觉这句话颠覆了他十多年来对夏之荷的认识,撬动了他心底从未动过的念头,又轻轻被压了下去:“可它不仅仅是一只猫。”
“?”夏之荷蹙眉。
“那是我和夏夏,想养的猫。”他定定道,良好的修养让他压着心底那股失望和怒意,反问道:“除此之外,它还是一条生命。赫尔墨斯,也是生命,可你为什么会这么……漠视生命呢?”
以往他或许不明白秋秋和夏夏是怎么被教成这样的,但此刻他清楚了。
漠视生命,对生命连基本的敬畏都没有,又对什么存在敬畏呢?又以什么样的信仰去教育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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