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想明白了许多,她唇角露出洒脱的笑意,一字一顿道。
“程斯年,你不必把我想成什么粘人精。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喜欢你。”
“这样,你满意了么?”她抬手揩掉眼角的泪,眸光渐渐变得冷硬,再也不似需要被呵护的柔弱的花朵。
程斯年握紧手掌,又渐渐松开,缓缓道:“希望如此。”
秦孑和江宴还没吞咽完重生掉马,又生生吞下“我未婚妻/老大追别人”的事情,还撞上两人决裂,一波一波跌宕起伏,神色变得复杂至极。
两人视线齐刷刷定在程斯年说身上。
如果眼神能化为实体,估计程斯年早就被大卸八块,摆成三个字——凭什么?
又见余夏眼泪都掉下来,心疼得要死!
一时之间不知该怒该喜,怒的是喜欢的女孩被人拒绝了,喜的是余夏失恋,他们还有机会。
但是江宴那暴脾气到底没没忍住,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大步流星冲上去往程斯年右脸狠狠揍了一拳,揪住他衣领咬牙切齿逼视着他道:“这一拳,是替余夏打的,你就不配她喜欢你!”
那是,被他藏在心底闪闪发光的人。
怎么能这样被程斯年践踏,将她的真心用一句“希望如此”敷衍。
程斯年唇瓣发白,一层层黑暗在不断拉扯着他的意识,努力压制下那种晕眩感。
“好好照顾她。”他目光沉沉望着江宴,露出欣慰释然的笑意。
咋然出现的混乱让余夏都来不及悲伤,她三步并两步冲上去使劲扯下江宴的手,低斥道:“你做什么!快放开他!”
“夏夏,跟我走。”秦孑不知何时走过来,冷着脸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道:“我们回家。”
没有什么时候,他比现在更强烈想将她带走。
余夏挣脱他的手,推开江宴,脑子乱得要命,视线缓缓扫过几人,有片刻的恍惚。
“夏夏,我喜欢你,我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秦孑迎上去抓住她的肩膀,尽量让她视线落在他身上,眼眸深沉又诚恳:“尽管那时候你跟我经常看不惯对方,我后来对你脾气差,要跟你解除婚约是因为我以为你杀了赫尔墨斯。”
江宴呼吸一窒,丝毫没想到秦孑不按常理出牌,瞪着眼想吹爆他的狗头。
卧槽!不讲武德!
下一刻,就见余夏目光锁定在秦孑的眼睛上,冷漠道:“我再说一遍,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是别人,”秦孑激动着,想起往生花梦境里夏之荷在地下室掐死赫尔墨斯的场面,眸底含着几分恨意,对余秋秋的恨在此刻抵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峰,便愈发深情柔软的望着余夏道:“游艇那次也是,我不该抛下你,我不该,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知道真相那一刻,他觉得世界都塌下来了。
那么多年里,他到底对余夏都做了些什么?
以后,他要一点点补偿她,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余夏恍然,前世种种迹象得到了解释,心中竟带着几分释然,她缓缓道:“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