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夏,永远勇敢,永远善良,永远可爱,永远宽容,永远坚强,”他抚了抚她的短发,低声道:“我不走,我会一直在。”
怀中的人一点点碎裂光电,消散于无形。
余夏怔怔维持拥抱的姿势不知多久,眼眶里滚出泪水,最后蹲在地上抱着膝盖低声哭了起来。
他还要回来跟她一起去看焰火;
等她攒够气运之后,他就会回来将余秋秋带走了……
对,他会回来带走余秋秋。
似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她执拗的认为只要攒够气运,将世界带领着往前,他迟早会回来的。
从那时候开始,她不轻易哭泣,不轻易笑,她在等他回来。
所以,她几乎来不及颓废,迎战高考。
在重重厮杀中,与严肃以一分之差,拿到了那年的理科高考状元。
关于程斯年,某种不可抗力模糊着她的记忆,一点点攫取她的意志,尽管她不断在墙壁上、纸条上、书本上写下他的名字,抱着他送的围巾睡觉,不断追寻着以往的记忆。
然而,她有天醒来望着满屋子的写着的“程斯年”的纸条,疑惑了一阵,慢慢将纸条一点点拆掉扔进垃圾桶里。
彻底,将程斯年从记忆里清除。
只是执拗的记得,她得去救那五个人,聚集气运。
但或许,她并没有等那么久。
只是,她没将他认出来。
被秦孑推下游艇撞到头在水中呼吸困难那回,穿着白蓝校服,给她渡气的人是他。
在她坐着江宴的车出车祸赶来将她从车里抱出来的也是他……
这时,余夏再掀开眼,脚下是染上翠黄的枫叶,大片大片铺了满地。
额头被笔记本轻轻砸了下,她抬眼就见程斯年微微笑道:“还发愣?陈教授的钢琴课就开始了。”
余夏晕眩了下。
陈教授,钢琴课?
程斯年拉着她的手朝教室走去,路上能瞧见不少“央音”的校徽,不时有音乐声阵阵传来,路人有的还背着乐器匆匆赶去上课。
这里是,央音?
“我们,什么时候考进这里的?”余夏挣脱他的手皱眉问。
不对。
这不是她的记忆。
“怎么了?”程斯年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额头道:“不是你说希望跟你妈妈一样成为优秀的钢琴家,我和你才选的这里么?”
余夏打掉他的手,眸光沉了沉,警惕道:“你是谁?”
“我是程斯年啊。”他笑道。
“你不是。”余夏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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