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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脆弱易折,她又如何坦然去原谅将她推下海的他呢?如何去原谅身在局中却没及时将她带离那种死亡折磨的他呢?

他一直以为他需要得到余夏的原谅,却原来需要面对层层关隘的人是他,需要背负罪孽前行的人是他。

他想,就算她一生都不原谅他都没关系了。

他想,就算一生带着愧疚难过赎罪,也没关系了。

当塞拉走进船舱那一刻,周围的场景迅速退却,波光粼粼的海面和脚下的游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随之显露出来的是带有小花园的宅邸。

余家。

一只英短发出粘腻的猫叫声,踩着轻快脚步越过她朝不远处蹲下身笑容灿烂的少女。

余夏?!

准备来说,是少年时的余夏。

那只英短踩着哒哒哒的步子软乎乎的爪子踩在少女膝盖上,亲昵的蹭了蹭少女的脸,喉咙里发出粘腻的“喵呜”声,然后忽闪着琉璃般的湛蓝色瞳仁瞅着她,软绵绵叫了一声:“喵呜”

因着上次空间被撕裂,当再次变换时塞拉比上次镇定多了。

但猫叫声落入她耳朵时,塞拉浑身都僵硬了,怔怔的望着那只英短,连呼吸都忘了。

它说:夏夏,我的乖女儿又长高了啊。

第54章 54好凶

余夏在做梦。

一个漫长又温柔的梦。

梦见高二那年,她被一群女生围追堵截闯进音乐教室,蜷缩着身子躲在钢琴下,抬眸望见岁月静好的少年。他身上的白蓝校服穿的一丝不苟,又有种说不出的好看,唇角笑意浅淡疏离,温柔又神秘。

他说:啊,余夏啊,很特别的名字。

他说:夏天不是最繁荣的季节么?

一颗种子悄然落入她的心房,又因“程斯年”三个字而悄然在上面拍了厚重的土层。

学渣,和学神。

就像两条平行线,怎么看也不能交汇,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时,江宴听闻她被欺负,冲到那群女生班上砸了半个教室,双手插在裤兜里满脸桀骜不驯,他踩着一米高的讲台面色不善撂狠话:“动余夏就是动我,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在淮安动江宴的小跟班,相当于挑衅他的权威,他岂能容忍?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江宴被校长、年级主任、班主任、家长等各路人马挨个训诫,江父捐了两栋楼平息了这事儿,将人带回家面壁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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