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程斯年应道。
图兰站起身来,手中化出一把镰刀,一步步朝程斯年走来,双方四目相对间皆是杀气,就连周围空气都凝滞起来。
“小心。”余夏担忧道。
程斯年没说话,手中白弓化成长剑,拖着长剑朝图兰走去。
“哇,好困呐。”
悬浮在空中的阿索那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挑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躺下,眯着眼睛瞧着一剑一镰刀飞速相撞,想给两人喊加油,可眼皮一直打架,最后合上眼皮沉沉睡了过去。
余夏瞥见躺在石块上睡过去的阿索那,又望向石壁上的往生花,倏尔想起程斯年说的话。
——人嗅到它的花香会昏睡过去。
然而已来不及了,她强撑着打起精神去看他们,但眼皮一直打架,浑身疲惫的不行,靠着石壁渐渐坐了下来。
“程斯年……”
打架的两人丝毫没有停顿,镰刀挥舞下在*石壁上留下深深的刻痕,长剑铿然作响,眼花缭乱间过招数十。
余夏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合上了眼皮。
*
“你赶紧走!”秦孑烦躁的抓着余秋秋的肩膀往游艇下推,一边推一边催促道:“栽赃陷害也要有个度!”
又回来了!
这次,他索性将余秋秋撵下船,就不会发生无端端的争执了。他不知不觉,已然将余秋秋看成罪魁祸首。
这时,坐在船舱里的“余夏”疑惑的望向外面拉拉扯扯的秦孑和余秋秋,嗤笑了声,豁然站起身来道:“渣男贱女!”
她捏了捏手腕,眼神泛冷:“欠收拾!”
这俨然是被往生花香气迷醉入梦的塞拉,三秒前还在江宴和她的婚礼上,不少社会名流都来见证他们最幸福的时刻,这是她梦寐以求多年的画面。
然而,在江宴给她戴上戒指时,在神父询问她是否愿意终生相伴,誓词一句比一句诱惑人,就好像马上她马上就要拥有江宴了。
可是,那一刻她望着江宴突然犹豫了。
江宴笑着问:“余夏,你怎么了?”
怎么了?
“你喜欢我么?”她问。
“我喜欢你啊,余夏。”江宴言笑晏晏,眼神真诚道。
像是被遮罩多年的玻璃碎裂掉了,她像是得到所有,又好像是失去了所有。
她是余夏,她不是余夏。
现在,她是塞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