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整整两个小时,余夏才恢复点神智,泪眼朦胧被严肃送上了公交车,坐在后排座位上,大颗大颗眼泪滚下来,时不时抽噎上一两声,将头望向窗外灯红酒绿。
“有那么重要么?”严肃似笑非笑问。
余夏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活像他是那打鸳鸯的棒子,吸了吸鼻子望着他半晌才道:“那要是,就是那么重要呢?”
“你还没见过更好的,譬如我。”他歪着头,笑得阳光灿烂。
却听,余夏嫌弃的睨了他一眼:“小屁孩,喊姐姐吧。”
语罢,她转过头望着窗外流窜而过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就不再说话了。
小屁孩儿?!
这无疑对他而言是感情史上的打击,踩碎了他那颗将将茁壮成长的男性自尊心。
不可否认,在长久的时间里,他在父母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爱情,充斥着算计和金钱。
而他仿似工具一般维系着这段岌岌可危的关系。
是的,关系。
他不被冠以“江”姓,像是车间合格却无法贴上标签的产品,尴尬的被放在货架上,还得承受旁人异样的目光。
有时候,他真搞不懂江宴,口口声声喊他“江肃”。
世界上,哪儿什么江肃?
有的,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严肃。
在他的生命里,唯一一次见严芷柔哭得撕心裂肺就是那次将他摁在水池里佯装“自杀”,可太过冰冷的记忆捂不热他的心脏。
余夏哭得却不一样,充斥着难过和痛苦,就像被剥离了最重要部分。
一哭,停不下来。
他甚至能想象,她眼眶里还能再挤一挤泪水,再开闸,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哭上一顿。
女孩子,好奇怪啊。
女孩子,好麻烦啊。
那晚后,余夏得了重感冒,请假三天。
第38章 38黑化
疏星几点,夜色渐浓。
“嘟嘟嘟——”
余夏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擦了擦头发,掏出手机拨通了秦孑的电话。
“喂?余夏?!”秦孑没一会儿就接了电话,声调微微上扬。
“是我。”余夏微微思忖,唇角含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闪烁着光芒的星星问:“我有点问题想问你。”
就在江宴站在第八棵银杏树下时,她骤然察觉周围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极有可能导致她一步步再走向覆灭。
既然江宴能重生,其他人未必不会出现他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