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班主任赵洲舟拿着戒尺走进来,她敲了敲桌子,肃容道:“快到四月底,我们年级敲定今天和明天考试,考试号码随机抽查。”
学渣们一片哗然,哀鸿遍野。
“又考?这才考几天啊!”
“嗷嗷嗷!不想考试啊!又是搞突击。”
“考哪儿啊?!都没复习考什么啊!”
“……”
嘈杂的声音顿时将赵洲舟的声音淹没,她拿戒尺“砰砰砰”的敲了几下桌子,一个眼神迅速扫了过去,冷厉又严肃。
全员禁声,目光齐刷刷望向赵洲舟。
“考得就是实力,我提前说一下,这次考试,老师会后续跟进,统考成绩会拉通来看你们会进入哪个班。”
下面又是一阵哗然,赵洲舟又敲了下讲台才安静下来,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
十六班班风在全年级出了名的烂,隔三差五得处理矛盾,又是一大堆烂泥扶不上墙,祸事一堆接着一堆,其中甚至还有看心理医生的,谁也不想接手,就丢给了她个年纪轻的。
“期末成绩出来后,会根据成绩定班级,我相信我们班一定有人会进一班。”
“老赵说沈珊珊呢……”赵翩翩凑过去跟余夏嘀咕了下,撅着嘴道:“我也想去一班啊。”
沈珊珊,十六班班长,全年级以凶悍出名,打得了流氓,催得了作业,人送外号“灭绝二代”。
在十六班,是个格格不入的存在。
成绩好得次次挂靠在年级前十,平常给老师改作业手到擒来,运动会次次替班级争光拿奖状,不迟到不倒退,脑袋聪明,智商能跟学神程斯年拼上一拼。
典型的五好学生,就像是一件衣服上扣错的纽扣,高一期末考试翻车翻阴沟里被塞来了十六班。
沈珊珊说起那场考试,痛心疾首:把考号涂成了学号。
为此,全班都为她“痛心疾首”。
很快沈珊珊协助赵洲舟将考号发下去,并且细心的念了一遍考试细则和注意事项,紧接着打发一群人去找考室。
高二被撵出教室找考室的学生很多,余夏没废多少功夫,就找到纸条上的第十考室,找到位子落座,拿出语文书再次温习了起来。
前世高二期末成绩发放那日,她捏着倒数第一的成绩趴在桌子上像是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心落到了谷底。
就好像,费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依旧走不出沙漠。
那是一种*,像是窒息的无助感。
后来,她还是去了一班。
是江宴,他重新去找赵洲舟,翻了期末考试所有的机读卡,重新进行了核对,才发现机读卡上的考号与另一个人对调了。
赵洲舟在年级上据理力争,好不容易才为她争取到了进入一班的机会。
“余夏,好久不见。”
头顶传来似黄鹂鸟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余夏翻着书,大片阴影落了下来,紧接着一只素白的手压在树上,挡住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