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余秋秋结巴模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说完。
她这次的目标,根本不是余秋秋,不过借力打力。
简略的话,反而让余秋秋显得笨拙,懦弱。
和余夏坦荡潇洒形成鲜明的对比。
余秋秋惊愕的望向余夏,浑然没想到余夏会帮忙解释。
语调里,甚至没丝毫怪罪的意思。
她突然想起医院里,余夏说:我没有不原谅你。
这个认知,顿时像打了个她一耳光似的。
余向城瞥了眼好整以暇的余夏,蹙了蹙眉。
本就陌生的女儿,此时变得愈发陌生。
“秋秋先回房吧。”他眼底凝重道。
余秋秋得了特赦,松了口气扭头就蹬蹬瞪上了楼。
还好,爸爸没有生她的气。
余向城重新落座,差人将一桌子碍眼的海鲜悉数换掉,父女像是坐在谈判桌对峙。
他凝眉,肃容道:“夏夏,你妈妈那边我会沟通,以后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余夏抬眸,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了。”
被没收财政大权,也算不错的结果。
告状虽然可耻,但胜在有用。
“以后你的零花钱,学习和生活上的事情,我会交给管家来办。”余向城像是在开会似的,可又有些不自在。
他倏尔发现,从余夏出生至今。
他们似乎都没好好坐下来谈过。
以至于,此时此刻根本不知该如何与她进行沟通。
余夏应了声:“好。”
又交代了几句,余向城将她打发回房间,晚餐让佣人送到房间里去。
余夏没多说话,回了房继续拿出数学书温习高一的内容。
现在,每分每秒对她来说弥足珍贵。
考试,才是最重要的。
等余夏上了楼,余向城揉了揉额角回了房间,推开门就见*坐在梳妆台前夏之荷哭哭啼啼。
那哭声扰得他莫名烦躁,皱眉道:“说,除了余夏说的衣服,零花钱,生病外!你还瞒着我什么?”
怒意未消减,这已是他耐着性子说的话了。
“没有了……”夏之荷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一手抓住他的手臂。
她生怕他不信,特地举手发誓,呜咽道:“真的没有了!我发誓!如果还有,我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余向城见她如此,按下几分烦躁道:“夏夏住院,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每次都太忙了,你把她交给我,不就是想我照顾好她么?她摔下楼,你不是在外出差么?我看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没打电话给你……”
夏之荷见他脸色有松动,连忙补充道:“至于零花钱,我真的只是希望夏夏能努力学习,她的钱我都放着,一分没动,秋秋的钱,是我奖励给她的。可是我没想到,夏夏会这么……误会我……”
余向城面色稍霁。
“上次秋秋去宴会上,那群名媛都不太喜欢夏夏,我这不是怕夏夏去被膈应得慌么?”夏之荷委屈道:“我……我真的是为了夏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