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
是富有磁性的声音,尾音带着点兴奋。
余夏心下一紧,走得更快。
眼看到了病房门口,纤长的手臂横在身前,堵死了去*路。
“余夏。”
他又喊了一声。
是紧张又强势的声音,充满侵略性。
头顶落下阴影,一股压迫感瞬间压了下来,压得余夏有点喘不过气。
余夏揪住衣角,脑子里乱糟糟的,吸了口气勉强扯了抹笑抬头道:“好巧啊。”
“江同学……”她抬眸就撞见江宴眉峰微蹙,声音又弱了下去。
还是,一如既往的凶啊。
从走廊上闯堂而过的风让她感到几丝冷意。
江宴望着余夏一张一合的嘴唇,略显苍白的脸,耳边是空荡荡的忙音。
江宴想。
这是鲜活的余夏,不是灰烬里的,是能呵护的。
光这么想,心脏又酸胀又雀跃。
“你来医院,有……”余夏话音还没落,高大挺拔的身影就骤然朝他凑近。
炽烈健壮的身体徒然将她包裹住,似钢铁般的手臂将他拥住。
余夏被吓了一跳,伸手要将人推开。
“求求你,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与往常强硬霸道不同,江宴语气里带了些许哀求。
余夏抿唇,手指僵僵的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没说话。
江宴,怎么了?
半晌,江宴方才将余夏松开,冲她抬了抬下巴,桀骜一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现在,轮到他来保护她了。
余夏的逐客令被堵在喉咙里,招呼了江宴进了病房,倒了杯水递给江宴。
这时候,她和江宴有这这么熟了么?
江宴拉了椅子坐下了接过水杯,问:“什么时候出院?”
“明天。”
“那就好。”
余夏抿了抿唇,又踟蹰了一下:“你……还有事么?”
并不打算邀请他进病房长谈,言外之意算逐客令。
江宴抬眸望着她,唇角微勾,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看:“有。”
现在,是最好的时候。
这回,他要在她身边好好保护她。
余夏几不可查的蹙了下眉:“什么?”
什么事,值得江宴特地跑来?
“上次你在公园表白……”江宴唇角露出轻快肆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