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也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他的鬼。
审讯室里,徐邵言请了律师,所以对待警方的问题,他一个字儿都没吐。
他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下巴处有微微青渣,看起来很狼狈。
但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他会出来,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他靠坐着,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思考,思考这件事儿的脉络,破绽,发展轨迹,以及受益人。
郑羽落,唐韫?还是徐邵东。
到底是谁?
难道说这三个人都有份儿?
不知道老爷子会不会坐视不管,这是唯一一个让他不放心,甚至是恐慌的因素。
徐邵言有些不安,但很快,他就忽视了那些想法。
他还有后手,还有退路,老爷子不会,也不能袖手旁观。
徐邵言猜对了。
徐家书房,老爷子站在落地窗前,手撑着手杖,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
他已然双鬓发白,年迈老矣。
尽管他不服输,也不想死,更放不下这世间的繁荣昌盛和他一手打下来的徐氏王国。
可人老了,年纪摆在这里,再怎么留念世间的一切,一切都是徒劳。
他这辈子最失败的就是底下没有一个能堪大任的人。
先是两子,庸庸之辈,英年早逝;再是几个孙儿,徐邵东憨头憨脑,徐邵言心狠手辣,徐归溢淫虫上脑。
没一个继承了他。
思及于此,难免心中拥堵,情郁于中。
老爷子吐出几个字:“是天不佑我徐家啊!”
站一旁默默无言的管家叹了一口气,道:“先生,您别这么说。”
老爷子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双锐利的眸子暗了几分:“或许坏事做多了。可,我真的做错了吗?”
自古以来,战争就要流血;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又岂是不动干戈就能解决的。
徐老爷子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疑问,将那股郁气泄了出去,手重重地抵了抵手杖,声音铿锵有力:“邵言这事儿我管,当然要管,且不说他是我徐家的人,有他在,才能和邵东相互抵制,平衡发展。”
管家心领神会:“我去联系马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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