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搞懂这样一个不为名利,不爱钱财的人,却是难的多。
周爷爷点点头,眯了眯布满鸿沟的双眼:“他和我们周家是本家,不过我们不是一族,少有来往,但我也知道他的心性,没让你去行贿。”
唐韫忍不住笑了:“自然不会。”
只是他没想到这才偶然来拜访,周爷爷会点提点自己。
“我猜了一下,他们应该想要这个点。”周爷爷比了一个数字。比他唐韫预估的还要高,这是狮子大开口了。
他一惊。
周爷爷继续说道:“听说药进入第三期了?”
唐韫点头:“实验结果比预期想象的要好。”
周爷爷:“那若是你诚心想要,就给出比这个数字更高的点,到紧要关头,甚至可以药做筹码。”
唐韫思索片刻,抬头时眼里已然有了笑容:“我懂了。”
周爷爷也笑了:“一直以来我都支持你父亲的,虽说商人逐利,利益使然,但是不要忘了以人为本。周康城也信奉这条。”
唐韫起身,朝周爷爷鞠了一躬:“小辈受教了。”
他已然想过这条路,可利益驱动本能,使他犹豫不决,无法下定决心。但周爷爷这番话,让他受益匪浅。
唐和,不能忘本,更不能忘记建立时的初心。
“你这是干什么?”周爷爷摆摆手,迎手让他坐过来,“早些年我们也承过你们唐家的情,这礼我可受不起。”
唐韫诚心致谢。
这时,外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少年音腔:“爷爷,阿韫哥!”声音由远及近,火火风风“砰”的一声推开了门,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窜进来。
长得抽高,眉目清秀,还在变声期,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别聊了,奶奶说吃饭了!”
周爷爷见状,怒道:“周榄,礼仪礼仪!!我教你的礼仪去哪儿了?”他头疼,扭头对唐韫说道,“都十七八岁了,还整天像个猴儿一样到处乱窜。”
唐韫低低笑道:“阿榄毕竟还小。”
“马上就要高考了还小?小个屁!”
周榄站在一旁,怀里还抱了个篮球:“奶奶说不可以骂脏话。”
周爷爷气得胸闷气短,轻斥道:“你看看你阿韫哥哥,再看看你,简直不成气候!”
周榄不服气地撇撇嘴,转身大步一迈,跑远了。
风吹起少年的校服外套,背后鼓得像一个球,张扬肆意得不像话。
唐韫收回视线:“这个年纪确实还是调皮的时候。”
周爷爷道:“你十七八岁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像他这么调皮,我看着稳重又懂事。还是那小子将你教导得好,不服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