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韫觉得她疯了:“你喝醉了,我让西原带你回去。”
“唐韫!你以为我对西原有好感吗?你以为我真的愿意跟着他?还不都是因为想见你……”
唐韫打断了她的话:“温小姐,我觉得你可能有一些自己都不知道错觉和误会。你的执念这么深,确定不是因为得不到吗?”
温濡沁愣了愣,然后仰头大笑,笑得眼角满是泪花:“你竟这般想我。”她说完,自怜自艾将另一杯酒全数灌进嘴里。
唐韫皱了皱眉,还想在说什么,温濡沁双手一捶,扔了两只高脚杯,下一秒,她扑倒在了唐韫的怀里。
唐韫很快就推开她了,温濡沁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上,她大吼:“我会让你看清她的真实面目的!”
她自然赫然指的就是姜萸之。
唐韫未作答,理了理衣领:“请你自重。”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两人都不知道,窗户一角,闪过一道微弱的亮光。
海港处还是晚夏的温度,晚风徐徐吹来,霓虹灯熠熠生辉。唐韫走出甲板,一眼就看到了姜萸之和许悉等人。
她靠在栏杆上,还是维系着同一个姿势。
许悉在画画,一旁的卫素清带着笑,眼睛一直望着画画的女人。
画面好不和谐。
姜萸之见唐韫来了,眼前一亮,手抵在腰间,爪子小幅度地朝他挥手。
像只招财猫。
唐韫走向许悉,垂眸看了一画板。许悉画工很好,一笔便是一世界,女人的眉眼姿态像是融入在了画中,栩栩如生。
他笑道:“很好看。”说完走向姜萸之。
“怎么去了那么久呀?”姜萸之上前牵着他过来,站在栏杆前,又挽着他的胳膊,调整姿势。
唐韫说:“久等了,抱歉。”
“我就这么一说,没有真让你道歉。但你每次都要向我正儿八经道歉,搞得我怪不好意思。读书那会儿都还冷冰冰,是被社会毒打了吗?”
唐韫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她俏皮吐了吐舌头。
许悉画完时候不早了,姜萸之捧着画看了又看,夸了又夸,就像捧了个绝世宝贝:“小悉你太厉害了,以后一定会成为有名的画家。”她看着卫素清:“你捡了个小宝贝儿!”
她拍唐韫的肩膀,“以后你办公室专门挂小悉的画儿。”
许悉都被她夸得怪不好意思,但对她越来越有好感了,一点儿大明星的盛气凌人也无,特别亲和自在。
姜萸之想了想,突然说:“明天我们就要下船了吧,我和唐韫在港口有一套房,我们几个好朋友私下组个局,轻松一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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