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照不宣的不再多言,而是继续审视着案宗上的证据,但周河万事准备的齐全,案宗上寥寥数语只是让她存在可疑的身份,并没给她定下什么罪来,一时间还真有些无法入手。
“罢了罢了,闯到桥头自然直,且看周河下一步的动作吧!”好半晌后,常宁终于捏了捏鼻梁出声道,而后拿 * 起酒杯将梅子果酒一饮而尽。
有一丝淡红色的酒液顺着嘴角慢慢淌了下来,常宁正待要拿出帕巾擦拭的时候,陆子慎已经伸出温热的手替她擦拭干净了,而后舌尖轻甜指尖上的酒渍,淡淡笑了笑:“这个果酒,还真是好喝。”
少年眉目柔和,着一身官府显得有些早成,偏那俊朗的脸庞看起来又有些不一样的美感,此时再合上他适才的动作与语气,真真的是比那妖精还要勾人了。
常宁:……
不行不行,美人如斯难以抵挡,若再待下去,恐怕她就是要破功的那个了。
她忙敛了衣衫道:“天,天色不早了,如若子慎无事,我就要回侍郎府了。”
“姐姐……”陆子慎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衣袖,语气略有些委屈,“我与姐姐几日未见,怎么如今才说上几句话,就要离开了吗?”
常宁回头看去,便瞧见陆子慎低垂着眸子,睫毛一颤一颤的,与往常那般怯懦的样子相同,教她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是啊是啊,他说的没错啊,她那日拼了命的拒绝他,害他逃走入局,如今好不容易又见了面,她怎么又匆匆要走了呢?
她正待要缓了语气说再同他待一会时,忽然想到了适才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吻,那个吻那么热烈,怎么就是只说了几句话就要匆匆离开了!?
“我得走了,你这样,我,我没法待下去了。”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红了脸,嘟着嘴有些磕巴,扶着轮椅急急的往侧室外头行去了。
陆子慎看着常宁的那样子,笑意简直都要藏不住了,忙饮了一口凉茶压一压心中的火气,掩上何玉书的面皮后,匆匆去扶着她了,却还不忘调侃她:
——“姐姐呀,你怎么羞红了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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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一刻,侍郎府的灯火已经尽数灭了,唯独引路灯笼还闪烁着昏暗的光芒,在黑夜中给更夫引着路。
有一抹黑影在侍郎府的几处院落的墙上行着,动作宛如鬼魅,一般人属实瞧不出来。
也不知他转悠了多久,最后终于从一处院落的墙上跃下,摸着墙角慢慢的行至了厢房的窗户,借着里头还有着微弱的烛光,打开了袖中的一张布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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