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还坏的很,不准宫女们拿药来涂,宫女们只能背地里偷偷的用药,这下子伤口也很难好,留在皮肤上是疤疤癞癞的伤痕交叠着,看着都吓人。
安嫔身边的两个宫女也说实话。
“这安嫔的样子,我们也是不指望将来做宫里的嬷嬷了,还没等我们成嬷嬷了,先被磋磨得人都快没了。”
“现在只等出宫,但是出了宫也不指望是嫁人了,到时候一看见你这身上的伤怎么说,旁人还以为你过的有多快活,怎么都不会信的。”
“到时候攒点钱,去富庶人家里做个教养的嬷嬷,都比现在这日子有盼头。”
金微云听了烟雨转述回来的话,也是叹气。
宫里面的不说是折磨人的问题,而是许多人都抱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意思,没有把奴才当人看,也不觉得自己的举止有问题。
所以,能碰上一个具有同理心的主子,算是不容易了。
当然了,金微云是觉得安嫔太残忍,所以自己收买两个宫女才容易。
但是像烟雨这样当宫女的才知道,多半还是看主子现在得宠,现在皇上对主子比较照顾,而主子又对下人比较好,名声传了出去,她们也都知道分寸。
再加上金微云这次重金,里里外外的原因一搅合,也够让她们心动了。
金微云就着好消息吃完了饭,正打算去散散步,又收到了启程的消息,只能马不停蹄的往车上钻钻。
白嬷嬷去了旁的车厢坐了一上午,此刻也回来了,顺道还为金微云带来了个新消息。
“主儿,奴婢算了算,那德常在的似乎也快到临盆的日子了。”
金微云掐指头一算,还真是够了。
“走之前宫里太医有没有说时间?”
白嬷嬷摇了摇头。
“佟主子看得和眼珠子一样,这也是探听不出来的。”
金微云瘪嘴。
这佟贵妃再怎么瞒得紧,不就是那两天的东西,若是真有心想害,怎么都是逃不掉的。
金微云对于即将出生的这位持续了只是一小会儿的关注,就又爽快的开始了打瞌睡。
即便是飞奔的轿子也没拦住金微云的困意。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是第二天的清晨到达了。
白嬷嬷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挤了挤眼睛,感叹道:“到了滦河了。”
也是赶巧,从前白嬷嬷的丈夫老家就是这边的人,当媳妇的时候也跟着人来过滦河两趟。
随后,在金微云偷偷掀开帘子观察的时候,整个大部队有序的进入了军营里。
门口都是整齐的士兵围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