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她会躲闪他的目光,也会不忍心让他空着肚子离开陈家村。
宋羡站起身跟了出去。
谢良辰看着灶膛里的烧红的柴禾,又一次失了神。
外面传来陈老太太和陈子庚的声音。
“我说宋将军在院子里,庚哥儿非说将军在村口,”陈老太太埋怨地道,“这下好了白跑了一圈不说,还耽搁了功夫。”
谢良辰一个思量一闪而过,如果外祖母和阿弟早些过来,说不定宋羡就没机会说出那番话了。
关键时刻,阿弟居然也靠不住了。
正思量着,陈老太太的声音再次传来:“将军快放下,您怎么做起这些来了。”
谢良辰转头看过去,只见宋羡半蹲在灶房门口,拿着物什正在修理手中的小杌子,许是知晓她会看过来似的,宋羡刚好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短暂的目光交缠,宋羡微微一笑,谢良辰就挪开了视线。
从前也有过这样的对视,可不知为何,现在仿佛多了点什么似的。
陈老太太道:“将军别修了,这破烂的物什儿也值得您动手。”
宋羡笑着:“这样的小杌子坐起来还挺舒服的。”
是吗?陈老太太又仔细地看了两眼,是自家的杌子没错,又小又窄哪里舒服了?她老太婆若是坐的久了,腿酸腰也疼,想起身都要人搀扶。
“阿哥,”陈子庚蹲在宋羡旁边,没有伸手去帮忙的意思,“京城那么远,这一路累不累?”
宋羡道:“赶了几天的路,半途遇到了雨。”
陈子庚关切地道:“淋着了吗?”
宋羡点头:“淋着了。”
灶房里的谢良辰想到宋羡的肩伤,又看过去,刚好见到宋羡在活动手臂,这一路奔波,八成又牵扯到了旧疾,他手里的那些豕膏该是没有了。
这次她与许先生又在豕膏里加了几味活血化瘀的药材,一会儿她去拿给宋羡。
陈子庚、宋羡两个人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
陈子庚惊讶地道:“阿哥没去衙门也没回府?直接来的我们村子?是关切我们吗?”
宋羡道:“是啊,在京城每天都会想到陈家村。”
谢良辰不知是不是灶房里太热,她的脸都有些发烫,偏偏说话的人却好似十分平静。
谢良辰正想要将陈子庚叫进来,怎么一个两个今日话都那么密?陈老太太却先一步走进灶房。
“在做什么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