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明面上没在郡主府管事,但也是庄子上的下人,经常在府中进出,通过刘妈妈定然能牵连到她。
刘妈妈知晓的事不少,她儿子还被她安插在了驿馆,表面上这些做的隐秘,一旦发现其中的关系,都能从中找到关联。
就算她现在推个管事来抵罪,也要皇上愿意给她这个情面才行。
在驿馆安插眼线,犯了皇上的忌讳,皇上会对她起疑。
原本以为对付宋羡、陈家村就是一件小事而已,无论如何还有杜家、蔡戎挡在前面,没想到这把火居然会直接烧到她身上。
让她一下子处处危机。
嘉慧郡主手指冰凉,她转头看向管事:“将韩管事请过来。”
韩管事如今有五十多岁,在属地时就是父亲身边的得力,父亲过世之后,韩管事也在帮她打点郡主府。
管事妈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她忽然感觉整个郡主府都仿佛摇摇欲坠。
嘉慧郡主刚刚吩咐下去,就又有管事妈妈快步走进院子。
“郡主,”管事妈妈道,“来了一队兵马守住了咱们郡主府大门,吩咐我们只许进不许出。”
嘉慧郡主攥紧了手,这样看来消息传入了宫中,让皇上动了怒,先封住大门,接着就要来人审问。
她该怎么办?嘉慧郡主脑海中一片混乱,眼下她还能怎么做?又有什么人手能够动用?
府中混乱织机,春山去前院查看了情形:“奴婢瞧着应该是京营的人马。”
京营?嘉慧郡主眼前一亮,徐皇后的侄儿,徐元裕就在京营任职。
嘉慧郡主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看到自己腰间的玉牌,那是两年前皇后娘娘生病,她进宫侍疾时皇上赏给她的,有了这玉牌不用传召就能入宫探望皇后娘娘。
她不能在府中等着,束以待毙就是任人摆布,她可以让管事顶罪,可以被罚俸银,她能自请禁足在府,只要给她一个周旋的机会……
嘉慧郡主吩咐道:“给我更衣,我要进宫去见皇后娘娘。”
管事一愣:“可是外面那些人说,不准我们出府。”
春山却明白过来,也许旁人不会通传,但徐将军一直倾慕郡主,若是徐将军来了,定会为郡主想法子。
嘉慧郡主看向春山道:“要把握好机会。”
春山不敢怠慢,忙去找来衣裙,仔仔细细地侍奉嘉慧郡主穿戴,一件淡青色的衣裙穿上,脸上不施粉黛,嘉慧郡主看起来楚楚可怜。
嘉慧郡主手握玉佩向府外走去,守在门口的军使上前阻拦。
嘉慧郡主轻轻抬起头,掀开了头顶的幂篱,露出修长的脖颈,递出了手中的玉牌:“劳烦大人将这信物送去宫中。”
凤凰纹的玉佩是皇后娘娘贴身之物,军使看着那玉佩,不禁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