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常安暗中摇头,绣坊这妇人真是个糊涂的,这个时候还敢触大爷的霉头,她差点害了谢大小姐,大爷心中正憋着火气,现在她还敢向谢大小姐靠近,这不是自寻死路?
“谢大小姐,”二管事惨呼一声掉下眼泪,“您帮帮我,我知晓错了,我也是被人所骗,您替我说句话,往后我们都走正路。”
谢良辰看了二管事一眼没有作声,旁边的柳二娘也跟着摇头,作恶之后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常安吩咐人将绣坊的二管事拖下去,与那两个死士放在一处。
二管事见到死士,想到这些人的狠厉,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事情虽然还没彻底查清楚,但前的这些事足够让杜琢看清楚。
谢良辰看向柳二娘和陈仲冬,两个人心领神会,跟这谢良辰向旁边走去,只留下宋羡和杜琢两个人。
宋羡一直望着谢良辰的身影,直到身边的杜琢道:“皇上念在广阳王的情分上,一直对嘉慧郡主多有照拂,嘉慧郡主经常进宫陪伴皇后娘娘,这些年嘉慧郡主也攒下不少的人情……”
杜琢话语中带着些许忧虑。
宋羡抬起眼睛:“杜节度使害怕光凭这几个人无法给嘉慧郡主论罪?”
杜琢道:“你的意思是还有别的证据?”
宋羡道:“谢大小姐来之前,写了一封信函给我,杜节度使觉得嘉慧郡主是否知晓此事?”
杜琢道:“她派人盯着陈家村的货栈,想必不会放过这些。”
宋羡道:“嘉慧郡主早知道我会来邢州,只不过没想到我们事先有准备,会这么早赶到,她预想我到的时候,死士已经将人杀了,这样我才会去查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杜琢点头,是这个道理。
宋羡接着道:“那我会怎么做?若是报官查案,未免太过寻常,着实与嘉慧郡主想要的结果有些差距。”
杜琢听得这话,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你是说……她会……”
宋羡笑道:“我人已经在邢州了,谢大小姐给我的信函中必有所指,我从绣庄追查到史家商队也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得知真相之后,我会让人去寻三爷,三爷人就在不远处的洺州,快马半个时辰就能赶到……”
杜琢的脸色又是一变:“你是说,她还会让人向杜绎下手?”
宋羡看出杜琢的慌张,立在旁边并不说话,他也得让杜琢体会一番他方才的心境,虽然知晓有人保护她,却仍旧怕会有闪失,直到瞧见她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现在他将这一切如数全都还给杜琢。
杜琢沉着脸道:“虽说这一切都是因我那三弟而起,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人所害,我先将他救下,之后再将他送去衙署论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