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野猪,只能当做白送了。
……
定州府。
宋启正坐在衙署听官员禀告公务。
等到官员退了出去,宋启正和乔副将去了二堂说话。
“老爷,”乔副将低声道,“镇州那边的官药局进展的很顺利,京中太医院的人去了陈家村,看了陈家村炮制出的药材,陈家村炮制的药材价格最低,若是药材品质也没问题,等到官药局选药的时候,陈家村的药八成会入选。”
宋启正没有说话。
乔副将接着道:“现在北方的村子都想要效仿陈家村,前些日子陈家村还做了毛织物,就连我们定州这边的村子,还有人去陈家村求毛织物的样式回来,照这样下去……可真是不得了。”
宋启正听出乔副将的话外弦音:“你想说什么?”
乔副将接着道:“大爷戍守在镇州,现在镇州这般模样,都是因为大爷治理有方,我听很多人说,想要大爷接手节度使之位。”
宋启正虽然知晓这话不足为信,但还是脸色微变。
乔副将道:“不是我们防备大爷,着实是大爷这些年做事太过,兄弟们都怕大爷暗中谋算您。如果这次镇州不出事,朝廷也就不会压着您,说不得您现在已然晋升节度使。”
宋启正皱眉:“这桩事错不在宋羡,而在宋旻和宋裕。”
话虽这样说,但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宋羡的意图那么明显,谁又能看不出来?
乔副将低头没敢将这思量说出口。
宋启正道:“没有违反大齐律例,果然能治理好一方,也是他自己的本事,”
乔副将听得这话,头垂得更低了些,整个人透着一股欲言又止。
宋启正扬起声音:“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乔副将吞咽一口:“大爷的人马偷偷的去了一趟拒马河,然后让一个商贾运了些东西到镇州。
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一直没敢与老爷说,恐怕弄错了。”
宋启正冷声道:“运的什么东西?”
乔副将摇头:“发现了十几匹战马,其余的正让人去探查。”
宋启正面色铁青,他站起身踱了几步:“先不要声张,查清楚再说。”
乔副将应声。
宋启正挥手让乔副将退下,半晌才重新落座。他不止一次听身边的人提及宋羡和辽人有来往。
就连大齐和辽国开战的时候,有不少次辽国的军队见到宋羡都不战而退,而他带兵准备奇袭辽人时,却发现辽人早有准备,不止是谁泄露了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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