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辰接着道:“榷场互市时,我们与辽国买卖什么货物?”
陈咏胜毕竟去过军中,被谢良辰一提点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谢良辰接着道:“辽国卖的货物马匹、毛皮居多,现在没有了榷场,私自与辽人做生意,那是死罪。所以涉及毛皮生意,弄清楚毛皮的来处总是没错。”
陈咏胜望着谢良辰:“你怎么会知晓这些?”
谢良辰道:“去买皮毛时打听的消息,不弄清楚其中来龙去脉不敢做这样的买卖。”
陈咏胜经历了药材生意,还以为自己知晓的已经不少,看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做买卖并不比在军中轻松,日后他是断不能放松警惕。
陈咏胜思量片刻道:“那我们熟药所的药材不能卖给王俭,辽国缺少南方的药材,更却炮制好的药材。
你说到榷场,再想想这皮毛换药材,怎么都觉得不踏实,下次王俭再说,我就一口回绝了他。”
谢良辰道:“不一定要回绝。”
陈咏胜等着谢良辰的下。
谢良辰道:“我们发现了蹊跷,可以早些禀告衙门,买卖做大了不免要遇到这样的事,不能总是一味的躲避。
王俭若真的是来害陈家村的,我们这样做,让王俭那些人知晓陈家村不是软柿子。”
不管是药材生意,还是熟药所,早就不是集市上卖卖杂货,能够经受得住考验,才能带着陈家村真正向前迈一步。
陈咏胜半晌才将前前后后捋清楚,就像辰丫头说的,这对陈家村的确是个考验,有这样的危险,他们才能想得更周全。
“丫头,你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陈咏胜道,“怪不得你舅舅总说,人与人不同,见到你,我才知这话说的没错。”
陈子庚将孙阿爷带过来看了羊毛,孙阿爷确定眼前的羊毛与之前送来的没有差别,陈咏胜才算松了口气,他特意多问了几句有关皮毛的问题,天将黑了陈咏胜才亲自将孙阿爷送回孙家村。
谢良辰和陈子庚回到家中。
陈子庚进了院子就拿起了弓箭。
谢良辰心中一动:“宋将军教了你射箭,可有什么与二舅教的不同?”
陈子庚颔首:“宋将军说,我现在箭法练得不纯熟,在家中练习射箭也就罢了,若是前去山中,只要用五分的精神。”
谢良辰听到这话略感意外:“为何?”
陈子庚将弓拉开,仔细看着手中的箭矢:“宋将军说我刚刚用弓箭,无法兼顾周围的情形,若是将精神都放在箭矢上,身边若是有危险也不能察觉。我们这里山虽然不大,却依旧会有狼和人熊。
这就是为何说苑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子庚一箭射出去,忙着去将箭捡回来接着练:“我还问宋将军,打仗的时候弓箭手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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