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这嬷嬷和谋士都不像是来自契丹的生人,倒像是在此图谋已久了似的。
“这一点,我可以回答二小姐的疑问,因为很多年前,我在这里生活过,对这里非常熟悉,而蔡大夫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仁宜太后回答道,而实际上,是她养在京都的人。
她有重要的人留在这里,当年离开大周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所以在这里留了自己的人。“第二点。”谢锦然目光紧紧看着眼前的嬷嬷,她虽然穿着奴婢的衣服,头始终微微颔着,说话也显得恭顺,但是她说话思维缜密,条条是道,且散发着一种隐隐的气势,“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嬷嬷,你是公主
的什么人?”仁宜太后对于谢锦然的敏锐,心中表达了赞扬,道,“多谢二小姐的夸赞,若奴婢看起来不像个嬷嬷,那便也是我们太后娘娘的功劳,我自十岁便跟在太后娘娘身边,如今已经三十余年了,太后的一言一行
深深地影响了奴婢。”
谢锦然心想,这也算说的过去。
“二小姐你的第三个疑惑呢?”仁宜太后问道。
谢锦然看着这个神神秘秘的谋士,说道,“你说你不喜欢连似月,我看你说起她名字的时候,听则云淡风轻,实则恨意汹涌,你和连似月之间的事,可否告知?”
同时,这也是她最感兴趣的地方。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很高兴有人这么死死地恨着连似月。
凤千越眼底微微一凝,说道,“至于这一点,我没有打算告诉你,二小姐你只要记着这一点上,我们出奇地一直,有着共同的目标,就可以了。”
“难道……”谢锦然眼睛一眨,脸上露出一抹惊奇的笑意来,“你是她的旧情郎?她把你抛弃,嫁给了九殿下,你由此因爱生恨?”
“对,你没说错。”出人意料的,凤千越竟然说是,连仁宜太后都微微一怔。
谢锦然听到这个答案,蓦地瞪大了眼睛,眼底的惊讶转为窃喜,随后笑出了声音,道,“竟然的真的?那你们曾经到哪一步了?”
“我曾上门提亲过。”凤千越说道,是,他向连延庆说过要娶连似月的事,但是当时连延庆有些看不上他,而连似月对他也是冷若冰霜,所以,最终不了了之了。
“提过亲?”谢锦然感到更加震惊, “既然提过亲,说明你们以前的关系真的不普通。”
“是,不但不普通,还非常深刻,简直令人毕生难忘,就算下皇权,去地狱也忘不了。”凤千越说道,袖中拳头微微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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