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来的路上,心里都在纷纷猜测,什么人竟然敢在恒亲王妃即将临盆之时下毒手,而恒亲王妃更是不惜冒着危险,持剑闯入金銮殿内,公开要求八殿下主持公道。
远远的,只见两位侍卫押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那人低着头,而当他稍微走近的时候,徐国公猛然间变了脸色,整个人后退了一步。
凤烨眉头一凝——徐良?他怎么回京了?而他竟然不知?他立即看向徐国公,徐国公心头一惊,眼神中闪过一抹心虚。
原本徐良逃回京都,苦苦哀求说不要再做庶民了,请求父亲救他,他勃然大怒之际,念及父子情谊,将徐良安排住在一个宅子里,叮嘱他不许离开宅子半步。
他怎么……
看到外祖父那一闪而过的心虚眼神,袖中拳头紧紧握起,眼底溢起深深的汗意,紧咬着牙关。
而众臣看到那原本应该被贬在外的徐国公儿子徐良被押了过来的时候,也猛然间也都愣住了。
唯有连似月,眼神冰冷,心似寒冰——
“徐良?”张迎之大吃一惊,道,“八殿下,徐良被贬,竟然私下回京,这违抗圣命是死罪啊!”
徐良被带到金銮殿前,一触到凤烨的眼神,顿时腿脚一软,跪了下去。
“徐良,这是怎么回事?你何时回来的?”凤烨看向徐良,厉声质问道。
“殿下,饶命,微臣,微臣……”徐良战战兢兢道。
“闭嘴!逆子!你已被皇上贬为平民,还有什么资格在殿下面前自称微臣?”徐国公还不知道自己这儿子究竟是怎么,又和连似月有了过节,竟让她不惜手持宝剑,走上金銮殿来。
徐良一听,忙匍匐在地,道,“草民,草民拜见殿下。”
凤烨脸色阴冷,怒极,道,“大胆徐良,竟敢违抗皇上圣旨,私自回京,本王决不轻饶。”
徐良心头一阵瑟瑟发抖,他回来,原本是为了求生,却没想到走进了一条死路,这,这都怪连似月这个诡计多端的贱人,用这种大肆张扬的方式,让本来就是偷偷回京的他乱了阵脚,一不小心现了身。
一个快要生孩子的人了,脑筋怎么的还装得下这么多东西?
“八殿下少说了一样最紧要的,徐良逼迫我恒亲王府管家,在我梅花树上抹了麝香,让我前两日动了胎气,差点一尸两命。幸而管家不忍残害我腹中孩儿,阴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了,管家还因为良心不安,三尺白绫上吊自杀,留下了悔过书。”连似月字字泣血,在众人面前痛斥着徐良的行径。
什么……这个逆子竟然……徐国公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这种关键时候,徐良居然捅出了这样不可收拾的篓子,去找恒亲王府的滚架,他真恨不得,上前狠狠一剑刺死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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