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感到呼吸困难，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而这恒亲王妃却脸色冷淡，无动于衷，仿佛已经见惯了这种场合了似的。

“咳咳，咳咳……小，小姐指使的，小，小姐……”她凭着最后的一点力气，费力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青黛使了个眼色，泰嬷嬷才慢慢松开手，拎着她让她跪倒在地上，道，“老实点，否则下场就是一个死！”

“是是是。”碧柔一边咳出了眼泪一边点头，被恒亲王妃和她身边这些个奴才一下，她害怕已经六神无主，以前听说过这恒亲王妃的一些事，没想到竟这样不给人任何喘息的余地。

“说吧。”连似月淡淡道。

“是。”碧柔颤抖着声音道。

“可别胡说，乱说一个字就捏死你！”泰嬷嬷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于是碧柔将谢芙蓉吩咐的话都说了，内容与净心小师父的所说的相差无几，说完后便求饶，道，“王妃明鉴，其实奴婢不愿意的，不愿意被人说自己的是被人轻薄过的，奴婢再过两个月就要出府嫁人了，若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奴婢就嫁不出去了。可是，奴婢只是一个奴才，主子的话，只能听，实在是无能为力呀，若是不听，小姐一个不高兴，就不让奴婢出府的话，奴婢，奴婢……”

“所以，你就不惜害净心小师父？你有你的苦处，净心师父莫非就没有，若不是九方方丈发了善心捡回寺庙里来，他差点饿死在田间，只想自保，不顾他人苦楚，实在是可恨，你还想出府去嫁人，只怕别人知道你是这种人，没有要你。”吴乔轻蔑地看了这丫鬟一眼，说道。

“奴婢，奴婢也不想，只是，奴婢实在没有法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有相好的？”连似月则突然问道。

碧柔一愣，低下头去，涨红了脸说道，“什么都瞒不住王妃，奴婢确实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在街上摆了个饼摊，奴婢与他说好了，出府了，便成亲，两人将银子凑一凑，好好过下半辈子。”

“今日九华寺这么多人，若你被和尚轻薄的话传开了，便是一传十十传百，你那相好的，怕是也要知道的。”连似月道。

“奴婢，奴婢知道，所以，奴婢不愿意。”碧柔说着，禁不住流眼泪。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的名声被毁，那咱们王妃给你一条真正的明路你走是不走？”青黛问道。

碧柔一怔，“明路？奴婢愚钝，不甚明白。”

青黛看了王妃一眼，后对碧柔道，“你听王妃的吩咐，王妃今日便将你从谢家三小姐的手里把你要回来，且事情结束后便送你出府，给你一笔银子，且你成了王妃的人，谢家的人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碧柔听了有些心动，道，“可是……”

“哼，现在摆在你面前路，要么死，要么听王妃的吩咐出去和你相好的过日子，你还犹豫？”泰嬷嬷见她面露难色，便即刻没了耐心，对连似月道，“王妃，奴婢看这奴才实在不知好歹，不值得王妃费心了，送她去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