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每个人都明白,这回皇帝的病怕是——需要再世华佗才能医好了。
而这个时候,宫里发生了一件意外的插曲——盛京魏国公来京了,先到冬熙宫,与魏汝好抱头痛哭,魏汝好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哭了足足半个时辰。
徐贤妃百般劝慰在止住了眼泪。
魏国公对徐贤妃道,“娘娘,我这孙女儿的脾气我是知道的,眼底容不下沙子,看来是被人欺负了,才会这样无精打采啊。”
徐贤妃一脸尴尬,知道魏国公是故意这样说的,但一时也不好回答。
盛京曾经是大周的都城,魏氏家族为先帝打下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皇帝对魏家也是颇为看中的,魏家在盛京的势力尤为盛。
徐贤妃先前之所有百般想要魏汝好与凤烨结合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只是,她好歹也是凤烨的母亲,儿子的肉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已经到了那种地步,凤烨都不肯娶,她怕母子感情彻底破裂,便默默地放弃了。
这回,魏国公怕是得到了皇上龙体欠安的消息,才专程赶来的。
“国公爷,哪里的话,汝好是太想念家人了而已啊。”徐贤妃微微笑着,说道。
一番寒暄之后,魏国公便领着魏汝好一块离开了冬熙宫,前往寿宁殿拜见太后。
走到半路上,恰好与进宫与良贵妃请安的连似月碰上了。
魏汝好不再有什么避讳,恶狠狠地盯着她看,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挖出一个洞来似的。
“这是……”魏国公没有见过连似月。
“这是我家恒亲王妃。”青黛上前,屈膝,道。
魏国公哦了一声,却没有按照该有的礼仪屈膝,而是昂起下巴,高高在上地说了一句,“原来是恒亲王妃,久仰大名。”
摆明了一副没将连似月这个王妃看在眼里的样子,而魏汝好一个郡主而已,更是连开口问好都没有。
连似月唇角淡淡地笑了笑,也没表现出在意,道,“魏国公长途跋涉,辛苦了。”
说着,便从魏国公的身边走了过去,不见半点波澜,但是身为恒亲王妃该有的气势一点都不少。
魏国公微微一怔,这王妃看来年级轻轻,可骨子里竟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迫人气势——
即便身为位高权重的魏国公,也感受到了一种压力。
明明是个普通的王妃而已,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感觉?
尤其是离去时那淡淡的一笑,分明只有历经沧桑后看透一切的人才有,她一个十几岁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笑容?
“祖父,您怎么了?”魏汝好见自己的祖父在和连似月碰过面之后,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便问道。
“建安,这个恒亲王妃真如你在信中所说的那样吗?”魏国公问道。
“祖父,比建安在信中所说的更狠毒恶心的多。”魏汝好屈膝跪在魏国公的面前,道,“祖父,建安只您新建见上的人儿,祖父此回来京,定要为建安出一口气,否则,建安……信中义愤难平!”
、魏国公外要将孙女儿扶了起来,说道,“你放心,祖父此次趁皇上病重前来问安,顺带要办的最重要的事便是好好与这恒亲王妃交一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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