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死?她在哪儿?”连诀还未从生母已逝中回过神来,连似月又缓缓告诉了他另一个秘密。
“本来,你才刚刚回来,不该与你说这些,但你总归要知道的,刚刚说起十一公主,我便全都和你说了。”连似月将如何将凤令月救出来,安排在京西成衣铺,又如何被凤千越逼出来,不见了踪影的事说了一遍,“我们还在找她,但是不知她去了何处,现在还没有踪影,但总归会找到的。”
“姐姐,你与我说的这两件事,我从来都没想过,如今突然知道这些真相,一悲一喜,真真悲喜交加,倒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诀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且记得,你也是连家的孩子,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帮助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也没有谁能改变这一点,明白吗?”
连诀的心情在百般辗转后,听到连似月这一番话,心里才终于获得了一些力量。
“诀儿,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想恢复皇子的身份,我和九殿下……”连似月再问起这话。
“不。”连诀摇头,“姐姐,我不想,我只想……”他又想起大夫人今日隐隐约约和她说过的那些话,他最终将“我只想做连诀”这句话咽了回去,顿了顿,说道,“我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不受什么约束,我什么都不想要,包括连家的东西。”
连似月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头一愣,抬眸看着他,问道:
“你是不是听什么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是母亲吗?我听泰嬷嬷说,你下午去母亲那儿坐了一会。”
“不,没有。”连诀忙否认,道,“母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做了些好吃的给我,我吃完了就走了,母亲对我很关心。”
“……”连似月看着他有些闪避的眼神,道,“是吗?那就好。”
从仙荷院离开,连诀回了文华院,四九跑过来,有些抱怨道:
“少爷,您刚刚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淋的浑身湿了,奴才让他们准备准备,您泡个澡,换身衣裳吧。”
连诀没有说话,四九便吩咐众人准备水,连诀泡了很久很久,脑海中一直想着一些事情,想着皇后的事,想着令月儿的事——
她竟然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这天晚上,连诀辗转反侧,彻夜未眠,他对未来,似乎又清晰了一些。
*
第二日一早。
连延甫和连诀叔侄二人便一同进宫面圣,连延庆陪同一块进宫,连母也早早地起了床,沐浴斋戒,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全都奉命在正厅内等待着谢圣恩。
老夫人说了,今天是连家的大日子,每个人都要慎重对待,任何人都不可以轻忽。
在连诀离开不久,众人统一在府中等待的时候,有个久违出现的人却突然露面了——
越王府连诗雅。
看到她,连母有些不高兴,问道,“你怎么来了?”
连诗雅听到这不冷不热的回答,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想着今日来的目的,脸上便露出了讨好的笑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