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延甫点了点头,道,“本帅在山海关驻守四年之久,从未见过如此情形,这确实十分蹊跷,才要你好好调查一番。”
王钦看了眼那绑在柱子上的人,压低声音道,“元帅,您说,会不会是冲着诀少爷来的?”
连延甫目光变得深远,道,“如果是为了诀儿还来,那他得罪了什么人呢?”
“莫非,有人知道诀少爷的身份,出于嫉妒,所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王钦猜测道。
连延甫沉思片刻,摇头,道,“不,本帅认为没有这么简单,引的猛虎袭击兵营并非易事,看来是谋划已久。王钦,你速速将那张角找来,再仔细盘问一番,当日他是怎么发现猛虎的,个中细节,全部都要一清二楚的。”
“是!”王钦抱拳道。
“如果真有人想对付诀儿,明晚兴许还会动一次手,明日是第三日,诀儿的体力和耐力都快到极限了,是最容易下手的时候,派人暗中盯着,决不可出任何差错。”连延甫再吩咐道。
“是,元帅,末将这就去安排。”王钦转身离去。
连延甫的目光逡巡一周后落在了连诀的身上。
第三日,突然又下起了大雪。
连诀终于感到精神慢慢地涣散,喉咙干渴,嘴唇的皮也干了,他慢慢闭上眼睛,靠在柱子上。
半夜时分,他终于扛不住,头一歪,沉沉地昏了过去。
只剩那守夜的士兵矗立在城墙边上。
此时,某个帐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趁着同帐中的人睡着了,偷偷地起了身,他拿过弓箭,悄悄地出了帐子,弯着腰,走到另一个帐子旁边,借着掩护,将弓箭对着那绑在柱子上的人。
他咬了咬牙,脸上的表情出现一丝挣扎,又将弓箭放了下来,他紧紧地握着弓,仿佛心里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片刻后,他心头一个激灵,想起那家中的父母姐妹,便最终举起弓箭,咬紧了牙关,对准了连诀的身子,手下一松,那箭飞射了出去,嘴里轻声道:
“阿诀,对不起了!”
而就在此时,连诀猛地睁开了眼睛,那被反绑着的手突然恢复了自由,只见他身背着那木桩,迅速的一个灵活的旋转——
“啪!”那箭硬生生射中了木桩上。
“啊……”那射箭的人见状,方知上了当,忙丢下手中的弓便跑。
“站住!”但是,他才一转身,几把利剑便将他围住了,他抬头一看,顿时吓得腿脚一软——
“大,大元帅。”
连延甫脸色阴沉,命令道,“将他和阿诀一并带进本帅帐中。”
那边,已有侍卫跑过去,将连诀扶着一块进了兵马大元帅的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