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越缓缓抬头,微眯着眼睛,那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他竟觉得有些刺眼,有种要流泪的感觉。
“回府!”他放下手,一甩袍子,上了马车。
“是。”赢空立即吩咐马夫赶车,一路回了越郡王府。
“殿下!”他刚进入王府内,萧振海便上前来,躬身,道,“迎殿下回府。”
“此次有劳萧国公周旋了。”凤千越脸上若昙花一现的情愫敛去,已恢复了那一贯的神情。
“这是卑职应该做的。”萧振海随凤千越一同步入了书房。
“本王听说安平王之孙,嘉裕郡王前来京都向皇上求娶,不知此事,国公爷是如何盘算的?”凤千越坐在书桌后面,问道。
“此事想必殿下也有想法了,卑职想听听殿下的意思。”萧振海道。
凤千越目光缓缓抬起,看向书房门口的一处,脸上浮现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道,“本王看连似月不错,与吕敬尧十分相配。”
萧振海脸上露出了笑容,道,“殿下与卑职所想,如出一辙,这连似月真真是个眼中钉,肉中刺,唯有将她赶到平洲去才不会破坏我们的大计,且若她到了平洲,失去了相府和九殿下那边的倚仗,要对付她就简单多了,就算她前去平洲的路上将她杀了也能神不知鬼不觉。”
“不过,据本王所知,那吕敬尧也不是一个好拿捏的主,他若看不上连似月,那我们的计划也不能成形,吕敬尧喊国公爷一声姑丈,国公爷应当有办法让吕敬尧非连似月不娶吧。”凤千越微微笑着着看向眼前老奸巨猾的萧振海,道。
“是,卑职遵命。”萧振海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而后,再道,“殿下既已出天牢,最重要便是取得皇上的信任,若没有皇上的信任,殿下始终会束手束脚。”
凤千越点头,道,“这也是本王被关押在地牢的时候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他在狱中之时,日日闭眼静坐,从未喊过一声冤,也未痛哭过,就是一直在想这些日子以来他连环挫败的原因,终究是因为他的出生卑微,以至于父皇从未真正信任过他。
“那么殿下已经有眉目了吗?”萧振海问道。
凤千越慢慢点头,道,“再容本王好好想想。”
“是。”萧振海想了想,又道,“对了,殿下,卑职想择日向太后和皇上恳求,提早为殿下和柔儿举行大婚,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本王也恰好有此意,一切就有劳国公爷出面了。”凤千越道,袖中拳头已经暗暗握起——
待萧振海离去后,凤千越脸上的表情瓦解了,他猛地站起来,一手将书桌上的摆设全部拂到了地上,眼眶猩红,浑身的怒火像是火山一般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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