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婢遵命。”白薇戴着金镯子,心里无比忐忑地走了出去。
连诗雅起身,拿过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慢慢地穿上——
她刚才在连诗雅床榻边换衣裳的时候,偷偷看了房间的某一个角落,娘让降香偷偷放进去的瓶子还在,这说明降香那个倒霉鬼在临死之前还来不及透露这件事。
*
倾安院。
连母正端坐在椅子上,二夫人胡氏,三夫人刘氏,四夫人严氏分别坐在两侧,大夫人因为养胎,没有出现。
“母亲,您听说了那诗雅儿去似月儿那负荆请罪跪了好几个时辰的事了吗?”刘氏靠近连母,压低着声音,问道。
连母听了,本来平静的脸上立即出现一丝怒容,道,“好不容易走了个萧氏,府里清净了很多,现在这丫头又想闹出什么花来?”
说起那一日,就连连母听说了大儿子一纸休书赶走萧氏的事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更别说其他的人,都大为震惊——
这萧氏已经贵为平妻,又怀有身孕,连延庆竟然因为怂恿丫鬟害连诀,就这么把她休了,这种情况,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恐怕早就羞愤难当,自杀身亡了。
这样看来,在连延庆的心目中,只有嫡子连诀才是最重要的,萧氏腹中的胎儿根本连连诀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母亲,这萧氏的腹中还有大伯的骨肉,难道真的就这么休了?”刘氏心想,这大伯狠起来,真是无人能及。
“连家的骨肉永远不会流落在外,连家的骨肉必须认祖归宗,到萧氏生产的时候我会派连曦和宋嬷嬷过去将孩子接回来,而萧氏,既已出了连家的门,就没有回来的道理了。”连母硬着脸色,说道。
“如此,也未尝不可,只是这萧氏就惨了。”刘氏似笑非笑,道。
“那是她自作自受!好好的平妻不当,非要害人。”连母怒声道。
刘氏抿嘴,不敢再说话了。
“我看,那诗雅儿是真的怕了。”二夫人胡氏见状,接过话茬,道,“以往什么事都有人在旁边帮衬着,给她出主意,为她出头,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只好委曲求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