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连似月却没有任何惊慌之色,徐徐地道,“横竖不过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不下来,该吃吃,该睡睡便是了。”
反正她们大小姐遇到天大的是都是一副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模样,一切淡然处之,她们就算再紧张,也会随着她平静下来。
“姐姐,姐姐……”这时候远远地传来一阵悦耳的声音,连似月抬头,便看到一个明朗的少年风一样跑了过来,若竹色的丝质长袍带起一阵风来,那如玉雕一般的脸上带着明媚热烈的笑容,仿佛灿烂千阳,令连似月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温暖。
连诀,我的生命之光啊。
“诀儿……”连似月的目光不由地柔和起来,轻声唤道,这几个月他的个子似乎长得特别快,几天不见就有长高的趋势了。
连诀快跑到她面前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双手放在身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神秘地道,“姐姐,你猜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连似月放下剪子,双手托着粉腮,秀气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佯装努力地想了想,道,“难道是什么好吃的?”
“猜对一半了!”连诀献宝似的将藏在身后的一根竹竿拿了出来,竹竿上绑了一个铁钩子。
“这是……”连似月看着这玩意儿,一下子有些恍惚,脸上出现一抹茫然。
“姐姐,你还记得吗?我们书院的院子里有一颗枣树,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去打枣子,我们今天也去打,好不好?”
“好啊,我记得那枣子又鲜又嫩,清甜多汁,我每年都要吃一大筐,结果第二天便肚子疼,母亲还吓得找陆大夫来给我治病。”
连似月想起来了,她确实每一年都会和连诀去书院打枣子,一直到她后来嫁给凤千越,便再也没有去过了,只是,这打枣子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所以,对于连诀来说去年才做过的事,对她来说却已经隔了一辈子那么长了。
“那快走吧,四九已经搬了筐先去了。”连诀朝连似月伸出手,连似月没有犹豫便拉着他的手,两人一块开开心心地往书院的方向去了。
什么萧振海,萧姨娘,连诗雅,通通都一边去吧,在连似月的眼里,这些人都不如连诀的一个枣子。
青黛望着自家小姐和少爷一块离去,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大小姐和少爷在一块的时候,总是最开心的,绿枝,你说是不是?”她笑着回头,问道。
“不见得!”却见绿枝“冷冷地”丢下三个字,然后跟着连似月走了上去。
青黛一脸茫然地看着降香,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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