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下朝,怎么就来了?”
“儿子刚听说母亲的白狐病了,便过来瞧瞧。”连延庆是个有名的孝子,平日里对连母的大小诸事都非常关心,一回府就听到有几个下人在议论白狐病了的事,便匆匆赶了过来。
连母手一下一下顺着白狐的毛,道,“我寻思是那日半夜跑出去着了凉,再加上这两日阴雨绵绵,才患了风寒。不过,幸好诗雅瞧出了端倪,不然我这心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得下……”
连延庆听闻是连诗雅出了力,不由地点了点头,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乖顺董事,知书达理的女儿,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对她道,“雅儿还是不错的。”
萧姨娘和连诗雅听了连延庆当众的夸赞,顿时欣喜不已,连诗雅顺势跪了下去,道,“父亲,雅儿会更加勤勉。”
“三妹真是我们相府的骄傲,这回帮了祖母的大忙了。”连似月由衷地赞叹道。
“大姐,这是妹妹应该做的。”虽然得意到很想在连似月的面前大肆地炫耀一番,但是连诗雅脸上却恰到好处地保持着不骄不躁,谦虚恭顺的神情。
连似月准备走回大夫人身旁坐下的时候,脸上却突然露出一点疑惑的神情来,道,“祖母,可以让我看看这白狐吗?”
连母点了点头,连诗雅脸上原本舒展的神情微微紧了一下,眼神不禁飘向萧姨娘,萧姨娘淡淡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紧张。
连似月走过去,仔细瞧了一会,道,“祖母,我看这保护并非染了风寒,只是得了征兆和风寒一样的病而已,所以,三妹是误诊了。”
连诗雅一听,不禁觉得好笑,便道——
“误诊?大姐你不懂医术,连一本《金贵要略》都看不明白,哪里来的底气下这种定论,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要闹笑话的。”
听到连诗雅这么说连似月,连母原本舒展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因为她知道连似月是懂医术的。
连似月也不反驳,将白狐抱进怀中,轻柔地抚摸着,片刻后,那一直没精打采的小东西居然在她的手里抬起头来了,众人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便都盯紧了她的动作。
接着,她又让小白狐趴在她的手臂上,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同时在它的脊背上按捏着,按捏了一会改为轻拍,然后捏住它下巴的位置,轻轻一个用力,小东西的嘴巴便长了开来。
连诗雅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大姐,白狐本就生病了,你不要在它身上乱抓乱捏,小心捏坏了,你可……”
“祖母,父亲,你们快看,它的上下颚均为黄色,舌苔泛红,且内唇干裂,这并不是风寒的征兆,只是病症的表象看来和风寒一致。”连似月不待连诗雅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不慌不忙,十分笃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