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他练剑,看他一直练到满头大汗,锦袍都湿透才停下来。
连诀收回剑,一回头看到连似月,他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姐姐……”
连似月面带着笑容走上前去,从袖中掏出帕子来,认真地看着他,抬手温柔地给他擦去鬓角处的汗水。
两人站在榕树下,那些阳光的剪影落在他们的身上,有种存留在岁月深处的纯净和美好——
连诀看着连似月,风吹来,那长长的发丝拂过他的双眼,他那眼底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
连似月感受到这股目光,手微微停了一下,问道,“诀儿,你有心事?”
连诀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停下了擦汗的动作,问道,“姐姐,你会离开我吗?”
连似月一愣,“诀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问这种傻问题。”
“你回答我。”连诀却像个赤诚的孩子一样,坚决要个答案。
连似月抬眼望着他,道,“你是我的弟弟,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如果……并不是弟弟呢?”连诀顿了顿,眉眼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问道。
“诀儿……”连似月讶异地看着他。
“哈哈,没事,我是在想,如果我是哥哥就好了,就可以更好的保护你。”连诀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连似月一愣,随后笑了,“真是淘气。”
连诀眼底的阴霾似乎瞬间一扫而光,他潇洒地比划了两下手里的宝剑,说道,“师父说我剑术进步很快,姐姐,我教你可好?”
“诀儿教我?当然好啊。”连似月愉快地答应了,只有和连诀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心无城府,才会释放她孩童般天真的那一面。
“我有很多武器,我带你去挑。”连诀领着连似月,高高兴兴地进了他的兵器房,这里面摆设着许多上等的兵器——
连似月知道,连诀现在是连延庆唯一的儿子,他在栽培连诀这件事上倒是不遗余力,没有任何保留——
也因为此,萧姨娘等人才会把连诀视为眼中钉,用那么残忍的方式除掉他吧。
围着兵器房看了一周,连似月摇头可惜地道,“这些兵器对我来说都太累赘了,我恐怕提都提不起来呢。”
连诀沉思了片刻,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佩在腰间的一把匕首取了下来,双手递到连似月的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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