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绫身上发热,又在这打闹之中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愉快。
不过一直处在下风让胡绫有些接受不了,转身想要回击。她脑袋一歪,恰好这时赵路东低着头,她的脸扭到他的右侧,嘴唇碰到了他的耳朵。
又软又凉。
这跟拿手碰的感觉完全不同。胡绫脑子空白了一瞬,后脖颈像窜过一条电流。她瞬间爆炸,抓着他手腕,泄愤一样照着上而吭哧就是一口!
“哎!”
赵路东疼得一声大吼,终于松开她。
他退了几步,捂着小臂骂:“你怎么跟个小崽子似的,闹闹就扬沙子呢?”
寒风瑟瑟,身体燥热。
胜利的胡绫叉着腰,小舔了一下牙,品了品,稍微有点咸。
……
菜瓜妈妈的手术就在这个周末进行,萱子全程陪同,胡绫也去看了一眼。他妈妈没有医保,手术费用自己全担。菜瓜爸爸是个普通工人,一个月两千多块钱收入,省吃俭用攒了一辈子钱都搭在这病上了。
胡绫陪着萱子坐在外而等,萱子跟胡绫说手术费用没有想得那么高,她自己也垫了一些。等出院了退了押金,就直接转到店里账上。
“到时候再说。”胡绫道。
好在手术比较成功,菜瓜妈妈病情暂时稳定下来。这手术一共花了不到九万,萱子和菜瓜家里凑出来五万多,剩下三万赵路东帮着垫付了,倒回来差不多六万块。
有了这六万结余,赵老板又飘了。
因为菜瓜这个事件,这个冬天大家过得不太舒坦,所以年前赵路东打算办个年会,给店里冲冲喜。
胡绫算总账,今年没少花,里里外外算下来勉强平本,她跟赵路东反应情况,赵路东说就核心员工小聚一下,花不了多少。
有朋友送了几箱啤酒,正好能用上,赵路东带胡绫去取货。啤酒箱子上灰多,胡绫不想碰,站边上看赵路东搬。
赵路东叼着烟骂:“我真是花钱雇了个祖宗!”
胡绫:“有对祖宗说话这个态度的吗?”
她觉得赵路东干体力活的时候还蛮帅的,只不过脚上的拖鞋有点煞风景。
回去的路上,胡绫问赵路东:“你大冬天还穿拖鞋,不嫌冷吗?”
赵路东说:“刚出来的有点急,忘换了。”静了一会,又说,“咱们院门口那家小网吧你还记得吧,我小时候一直在那玩,那家店主机就放在脚边上,玩久了特别热,我们都脱鞋。”
胡绫满脸嫌弃。
赵路东有些感叹地说:“真怀念那时候,我跟老白阿津刚认识那会,到处比赛踢馆。”
胡绫说:“你是负责给白爷鼓掌叫好的吗?”
赵路东懒得驳斥她,点了一支烟。
“后来开店了,事情多了,也没那么多时间练了。”
他搭在车窗边抽烟,好像无限神往过去的岁月。胡绫内心吐槽这股男人的幼稚,静了片刻,斜眼看他,又感觉幼稚之中带了点天真和赤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