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公一个老同事的孙女,就是骑车上学被撞了,还好没出什么大事,我外公外婆不愿意我骑车。”
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从小生长的地方,江若乔肉眼可见的话多了很多。
她有了莫名其妙的倾诉欲。
会跟陆以诚说夏天挤公交车有多崩溃,会说冬天挤公交车时有人吃鸡蛋时她的鼻子有多受罪。
陆以诚都耐心认真地听着,就好像跟着她的倾诉,见证了她的高中时光。
脑子里仿佛也形成了这样的画面:她在溪市费力的挤公交车,他骑着单车穿梭在街道。
溪市不如京市那样大,从江若乔外公家到高中,坐公交车也不过才二十分钟左右。
从公交车上下来,要走一段路才会到学校门口。
江若乔跟陆以诚年龄相仿,聊到彼此的高中生活也会有更多的共鸣。其实现在想起来,更多的是那些披星戴月的夜晚跟清晨,是黑板上的知识点,是黑板报上面离高考还有多少天的提醒。江若乔知道陆以诚没有谈过恋爱,不过既然提到了高中时代,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话说,你马上就二十一岁了,这些年里,你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对什么人心动过吗?”
其实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她在高中那三年,也是埋头努力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她在高考之前,也对某个人有过好感。
只不过那点子好感,远远不如她自己的学习重要。
陆以诚呢?
他之前没喜欢过什么人吗?
其实对于准男友以前的事情,江若乔并不是那样在意,每个人都有过去,她也从未主动去探寻过什么。
可能是这样的时刻,她突然对这件事有了兴趣。
陆以诚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里,闻言脚步顿了顿,迟疑地看向她。
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他当然有喜欢的人。
只是确定是在这样的时候说出来吗?
江若乔看着陆以诚的神情,难得地卡壳了一下,“所以,你在二十岁以前,真的喜欢过什么人?”
陆以诚顿时松了一口气。
二十岁以前。
那这个问题就很好回答了。
“没有。”陆以诚很诚实地回答,自嘲一笑,“没有心动的资格,没有条件也没有时间。”
江若乔问道:“怎么说?”
“我其实不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人。”他这样评价他自己。
江若乔:“?”
她道:“陆以诚,你过分谦虚了啊。”
他还不是自制力很强的人,那天底下有几个人敢说自己自制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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