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时候我和我外甥分别去了趟寺庙,替我哥许了个愿,然后今年吧,这愿望它只实现了一半。”温征笑着哼了声,“佛祖的半边儿耳朵聋了,愿望只听着一半,真便宜我哥了。”
许愿还能只实现一半的?
盛柠好奇,但却不好问,毕竟跟温征不熟,人家许的什么愿跟她无关,怎么说也是隐私。
她抿唇,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温征还是可怜自己,轻声说:“能实现一半就很好了。”
她今年就许了一个愿,结果都还没实现。
“你跟我哥是什么时候在一块儿的?”温征问,“我和檬檬分手前么?”
“分手后。”
“他追你你追他?”
盛柠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盘问,心里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答了:“他、追我吧。”
温征眯眼,吊儿郎当地问:“死缠烂打?”
盛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也不算。”
温征懒洋洋地勾着唇说:“难怪了,他这么熟练。”
盛柠没听懂,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腔,只好举起杯子抿了口茶掩饰尴尬。
“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抓不着我哥的把柄了,多亏你,今儿我总算是狠狠出了口恶气。”温征突然往前倾了倾身子,胳膊伏在桌上,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她,“他死缠烂打的时候什么样儿?是不是特不要脸?你当时有用手机录下来么?”
盛柠表情复杂,她又没病,怎么可能会录这个东西。
再说她要是真敢录,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个问题。
温征一看盛柠那表情就知道她没录,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我上回见他做这么出格的事儿吧,还是在他上大学那会儿。”温征问,“他跟你说过么?”
盛柠摇了摇头:“没有。”
温征:“想知道吗?”
盛柠:“想。”
温征跟狐狸似的笑了笑,故意晃了晃手中酒杯,蛊惑道:“跟我喝一杯就告诉你。”
盛柠立刻给自己倒了杯酒。
温征今天准备的都是高度数酒,盛柠一口爽快地干下去,喉咙发热,脑子几乎是瞬间就有些小晕。
盛柠喝完,将空酒杯面向温征。
温征挑了挑眉,悠悠说道:“我哥这人吧,从小到大都听话得很,我也不知道有的孩子是天生就没有叛逆期呢,还是我哥本来有,但因为要照顾我们几个小的,被活生生逼得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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