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神色淡然的男人突然愣了下,然后错愕地微睁了睁眼。
盛柠已经问出了口:“什么东西啊?”
大堂还有人,前台也不好意思说得太明显,心里想这姑娘对某方面还真是单纯。
现在的人都是秒懂怪,能找个这么单纯的不容易了,简直就是稀有物种。
盛柠没等到前台的解答,温衍已经拽住了她的羽绒服兜帽,强行拖着她往电梯那边走。
前台看温先生急着拽那姑娘走,不禁捂嘴笑出了声。
“您别拽我帽子啊!”
盛柠一边挣扎着一边被人拽着朝后走,结果因为男人迈的步子太大,而盛柠的小碎步太小,距离拉开,盛柠的身体被迫往后仰,鞋子在光滑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打了个滑,整个人顿时往后摔去。
温衍意识到这姑娘要摔,迅速张开手臂去接她,两只胳膊穿过她的胳肢窝把她架起来,然而架起了她的上半身却没管住她的下半身,盛柠的屁股还是没能抵过重力势能和地球引力,重重往下一坐。
盛柠被架着咯吱窝,上半身硕大的羽绒服也被架得往上一缩,里头的毛衣从腰间露出来,犹如乌龟的壳将她的头一整个藏进了羽绒服里,只露出用长发扎成的一颗圆圆的丸子头。
“……”
“……”
一直没舍得从他们两个人身上挪开目光的前台小姐姐笑得颤巍巍转过了头去。
还好除了前台没人认识她是谁。
盛柠脸颊一热,赶紧从地上跳起来,然后手用力将羽绒服衣往下一拽。
她不拽那羽绒服还好,一拽就又让人想起了刚刚乌龟那重重的壳往上一缩,把她脑袋都给吃了进去的场面。
服了这姑娘了。
原本刚刚再看到她的时候,心间涌出的那如岩浆般滚烫的柔软也全被打散,只留下眉梢眼底的浓浓无奈,和自心间至嘴角而来的舒心笑意。
温衍微微低了低头,指尖捻上眉心来回摩挲,手掌遮住眼帘,却没有挡住高挺鼻梁下勾起的嘴角和颤抖的肩膀。
盛柠看到他也在笑,简直又气又尴尬。
她咬着唇,愤愤指责道:“你还笑,都是你没完全接住我我才摔的。”
“我要真没接住,你刚就不只是屁股摔了。”
温衍嗤了声,敛下唇间弧度,只是眼里依旧有没来及褪去的笑意。
盛柠继续指责:“那罪魁祸首不还是你?你要不拽我帽子我能摔倒吗?”
温衍扯了扯唇角,眼睛往她腰间以下的位置轻轻一瞥,淡声问:“摔疼了没有?”
“你说呢。”盛柠故意说。
温衍听出她夸张的口气,冷哼了声,抬手惩罚性地摁了摁她的脑袋,嘴上嘲弄道:“这么平的路你也能摔,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