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没有反驳温征气急时口不择言的猜测,看着他的目光却渐渐冷却下来。
他感觉到到温征情绪上的过于反常,神色凌厉地质问道:“你到底是因为盛诗檬在闹,还是因为爸的控制在这儿跟我控诉?”
温征的眼神晃了下,立刻回驳道:“有区别吗?反正都不是我能决定的。”
温衍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疑问,而是沉声反问他:“如果不是爸,如果你不姓温,你会活得这么舒坦吗?你的出身给你带来衣食无忧的生活和这些年的顺风顺水,现在就为了一个女人,要全盘否认这些年你因为温氏所享受到的便利和特权?”
“温征,我们都是这个出身的受益者,既然享受了,就得承担起应该承担的。”
温征无法反驳这些话,被这个事实说得懵住,脸色微微发白。
颤抖的身体和濒临爆发的情绪在温衍的注视下无所遁形,仿佛一个只会发疯跳脚的小丑。
眼前这个理智到仿佛没有情感的男人是他亲哥,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否认他。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永远是冷静的、优秀的,而他永远是鲁莽的、幼稚的。
温征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用来撕破温衍那冷静到令人生厌的外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笑。
他想到了什么,神色突然松懈下来,淡淡问道:“哥,那个因为我的恶作剧被你求了婚,后来又和你在办公室里单独相处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温衍下意识蹙眉问:“你从哪儿知道的?”
温征依旧固执地重复刚刚的问题:“你甭管我从哪儿知道的,你就说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温衍神色微变,语气不虞:“现在不是在说我。”
而温征却得了逞。
“你发现没?你甚至都没有否定你和那个女人的关系,要换平时,你撇得比谁都清。”
温衍没了耐心,嗓音低怒:“你到底想说什么?”
“爸会这么对我,也会这么对你,你一直都这么听他话,他对你的失望一定会胜过对我的,我等着那一天。”温征突然冷冷笑了声,磨着后槽牙狠狠说,“到那一天,就算你被爸打成残废,我也绝对不会帮你说一句话。”
温衍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有些阴沉可怖,周身的空气突然一寂,瞬间落入冰点。
感受到哥哥的手劲儿小了些,温征挣开胳膊,很快消失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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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盛诗檬已经追着盛柠跑出了酒吧。
“真的行吗?”盛柠有些担心,“我觉得有的话太夸张了。”
盛诗檬却不觉得:“有吗?我想台词的时候已经尽量贴近生活,让它听上去不那么假了啊。”
盛柠摇摇头:“不知道,可能因为我知道是假的,所以就下意识觉得夸张吧。”
“夸张就夸张吧,反正温总和温征信了就行。”
姐妹俩站在酒吧门口吹冷风,盛诗檬因为出来得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冷得揣手缩着脖子。
盛诗檬声音都发抖:“等温总带他弟弟走了以后,我们再回去,游戏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