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柠被抓着胳膊跑不了,只能认命地接受他那冰刃子一般的目光。
温家人都属于那种浓郁漂亮的长相,主要是因为老爷子温兴逸长得本来就不错,年轻的时候是典型的北方帅哥,浓眉大眼、高挺俊朗,那双眼睛也是浓烈深邃,眼神扫过来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劲松有力。
温衍和温征的母亲祖籍苏沪,俩儿子都遗传了父母各自的一半基因,所以又有股斯文劲儿在骨子里头。
男人此时虽然生气,眼神盛怒,但没有那种要将眼前人杀而快之的情绪。
所以她今天应该死不了。
盛柠咽了咽口水说,挣了下胳膊说:“温先生,男女授受不亲啊。”
男人嫌弃地瞥她一眼,然后立刻松开了她。
“老实点,跑什么跑。”他将羽绒服扔给她,“你再跑能跑到哪儿去?”
盛柠抱着羽绒服,小声询问:“……所以误会解开了吗?”
温衍反问:“你说呢?不然跟你似的只管跑?”
那大概率是已经跟那些服务生解释清楚了。
“您就当是练习呗。”反正祸也闯了,人也耍了,盛柠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安慰他,“您以后总要跟女朋友求婚吧。”
温衍理都没理她,从喉间溢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盛柠看他这种反应,不自觉想象了一下那个求婚场面,男人连单膝跪地都不乐意,长身玉立般地站在他的求婚对象面前,然后一脸冷漠且高傲地对对方说——
我打算和你结婚,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跪下叩谢圣恩吧。
“……”
被自己这个想象无语到,她不再说话。
电梯里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盛柠保持缄默,温衍则因为刚刚的冲击实在太大,导致他一时半会还没办法把情绪恢复过来。
活了这么多年,哪儿碰上过这种乌龙。
电梯不知是在第几楼停了,门打开外边儿却没人进来,男人以为到了,迈开步子就要出去。
盛柠:“还没到啊!”
她下意识去抓他的胳膊。
温衍回过神来,脸色微哂,立刻甩开她的手。
“别碰我。”
盛柠真是服了。
他刚刚抓她胳膊,她一个女的反应都没这么大。
他一个大男人,自己还是隔着衣服碰他的,他敏感个屁。
电梯门又给关上,盛柠眯了眯眼,故意走近了几步。
“您不会是有恐女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