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衍比他还高点,又是退役军官,温征挣了两下没挣开,直接被捏着肩膀和锁骨强行被从酒吧带走。
老板站在酒吧门口,恭恭敬敬地送贵客离开:“温总慢走,征少慢走。”
温征心想,丢脸啊。
被丢上了车,他才低嘶出声,揉着肩膀抱怨:“轻点儿成吗?我他妈是你弟,不是反动分子。”
温衍理都没理他,直接让人开车。
温征随意看了眼前面的两个人。
助理他认识,另一个他也认识,那是他哥的私人律师。
“你过来抓我还带着律师?”他一脸诧异,“这是要分家产了?我靠都要分家产了还跟管小孩儿似的管我你什么毛病啊——”
温衍忍不住了,带着愠怒低斥:“闭嘴成吗?”
“成。”温征耸耸肩,“你放我下车,我立马闭嘴。”
温衍扯唇,不再管他,直接从车里的储物屉里掏出降噪耳机,戴上。
接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嚷吧,接着嚷。”
温征深吸口气,结结实实被他哥这副拽样气着了。
一生气,也就口无遮拦了起来。
“我真就服了。”
“爸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当初把你扔去军校也是,现在管公司也是,哦你自个活得不自在,就非要把我也拖下水是吧?”
“为什么你跟爸一样这么顽固,我不按你们说的做就是不干正事儿?咱外甥女当演员是不干正事儿,我开餐厅也是不干正事儿,只有你和爸干的是正事儿对吧?二十一世纪了哥,你作为咱家的新老大,那套过时的封建家法能不能废除啊,睁开眼看看这个开放的新社会吧。”
事儿还得从温征自主创业那会儿说起,一般富二代在进自家公司前,都喜欢拿家里钱自个创业,说得好听是创业,但普通人创业的辛苦又岂能和他们这些富二代玩票性质的创业相提并论,普通人创业失败的代价太大,富二代们却能玩到钱都亏完了,再回家接着拿钱挥霍。
温征一开始也是玩票,开了个餐厅,谁知餐厅越做越大,发展到后面竟然成了私人会员制。
这其中有的腌臜,他心里当然门儿清。
一来二去又交上了文娱圈的朋友,父亲和哥哥十分不喜文娱圈那帮道貌岸然的“艺术家”,一直想着让他把餐厅关张或是转手出去。
他哪儿肯啊,自个做老板多舒服,工作时间自由,想开趴就开趴,想找乐子就找乐子,快活得很,傻子才乐意再回去成天被管着。
说了一大堆,温征嗓子也干了,他又换了副语气,轻声问:“哥,你每天忙着替爸到处做恶人,你不累吗?”
问完侧过头看温衍,发现他哥还是闭着眼睛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