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瞧着她的脸,却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便坐到床边,忧心忡忡道,“自从您回到侯府,和夫人、蓁小姐相处甚好,紫玉为您感到高兴,只是……”
她说话半遮半掩,故意留下玄机等林安澜询问。
林安澜打了个哈欠,脸上的脂膏差点崩开,她下意识摸了摸,不负紫玉的期望,看向她问道,“只是什么?”
紫玉的脸色立刻写满担心,她凑近林安澜低声道,“只是姑娘打小养在农家,哪知道这侯府深宅大院,内里的龌龊事只多不少。”
林安澜奇怪道,“母亲和蓁儿对我很好,我倒没看出来,这镇南侯府到底有什么龌龊事,紫玉,你快讲给我听听。”
紫玉噎了一下,急忙又道,“姑娘,你不知道,这贵女害人是有门道的,几年前,京城有个伯府的姑娘,就是被她闺中密友在胭脂水粉中掺了毒,那姑娘脸上起了疹子,后来落了一脸疤,被未婚夫抛弃,只得嫁到外地去。”
林安澜装作悚然一惊的样子,“这也太可怕了,那位闺中密友,为何要害伯府的姑娘?”
紫玉道,“自然是为了抢伯府姑娘的未婚夫。”
林安澜不解,“这未婚夫又不是个物件,咋还能抢来抢去的?”
紫玉瞧她一脸不解风情的样子,暗骂了一声土包子,添油加醋道,“伯府姑娘的未婚夫,英俊优秀,她那闺中密友心生爱慕,便使计抢了过来。”
林安澜看紫玉神神叨叨的样子,便好奇地问,“紫玉,你跟我讲这个,是想让我也抢谁的未婚夫吗?”
紫玉脸一白,顿时发觉自己跑题了,明明是想提醒林安澜多个心眼儿,不要使用唐蓁给的脂膏,怎么就聊到抢未婚夫的事了。
她咳了咳,改口道,“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看着林安澜纯良的眼神,她不得不把话说得直白了些,“我是说蓁小姐有可能在脂膏里下毒,您得提防着,千万别乱用她给的东西。”
林安澜瞪大眼睛,气呼呼地推了她一把,“紫玉,你太过分了,蓁儿怎么会像你说的这么恶毒,我明天要告诉母亲和蓁儿。”
紫玉一急,她没想到林安澜竟然要把事情闹到夫人和蓁小姐跟前,顿时慌了,忙说,“姑娘,都是奴婢妄言,您千万别跟夫人和蓁小姐告状啊,不然奴婢一定会被乱棍打死的。”
林安澜气还未消,瞪着她,“那你还不快下去!”
把紫玉赶走,林安澜在心里琢磨,紫玉究竟是谁安排的人,为何要挑拨她和唐蓁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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