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顿的说，一张脸扭曲得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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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魏萧下了火车后，直奔长华大学附近的一栋小院。

天刚擦黑，路灯已经亮了，他拎着包裹站在门口，这是秦慎之的家。

他打量了一下斑驳的大门，抬手敲了敲门。

半晌，里面传来一位中年妇女的声音，“谁啊？”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

魏萧盯着中年妇女仔细瞧了瞧，上前几步，低低的喊了声，“兰姨。”

中年妇女拧着眉，上下打量了魏萧许久，她怔怔的站在那里，仿佛成了一尊雕像。

直到几分钟后，她才用沙哑的声音失声大喊，“萧萧？你是魏萧？”

说着，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越滚越多。

模糊了他的双眼。

秦慎之眉目舒朗，“兰姨，是我，我回来了。”

中年妇女名叫蒋兰，是秦慎之的妻子，她盯着魏萧看了许久，才擦掉脸上的泪水，露出惊喜的表情，“我听老秦说你考上了长华大学，就天天在家等，总算是把你等回来了。”

说着说着，她的泪又流下来了。

魏萧忙安慰她，“兰姨，我这不是好端端回来了吗？您可千万别再哭了，对眼睛不好。”

蒋兰把魏萧迎进家里，又是拿水果点心，又是要给他做饭，一时激动地不知所措，不晓得该如何来招待魏萧。

见她茫然的样子，魏萧把她按到沙发上，“兰姨，您别忙了，我不饿，我好不容易回来，就想跟您说说话。”

“哎哎。”蒋兰搜肠刮肚，和他讲了一些这几年发生的事。

谈起几个老朋友，蒋兰神情低落，“有几个已经去世了，还有几个生活有些糟糕，我跟老秦现在能帮一把是一把。”

魏萧想起进门后还没见到秦慎之，就问，“兰姨，怎么没看到秦叔？”

提起这个，蒋兰忍不住抱怨，“老秦如今当上长华大学的副校长，特别忙，每天不忙到天黑回不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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