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收到继母佟翠寄来的信,信里说林康宁结婚了,又说了些家里琐碎的杂事。
其实原主和佟翠相看两厌,彼此维持着表面情谊完全是为了原主的父亲林国超,林国超作为纺织厂副厂长,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佟翠就算再厌恶继女,总得做好表面功夫,不能让人诟病,更不能让林国超觉得她刻薄女儿。
她每个月都给原主寄信寄东西,在林国超面前也总是出言维护继女,林国超平日不管家里的事,也就真的以为妻子和女儿相处很好。
原主从小习惯了佟翠这种绵里藏针的手段,佟翠把面子功夫做到了,林国超和亲戚邻居都对她赞不绝口,原主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能往肚里咽。
不过现在林安澜可没这么好说话,原主不敢伸手朝家里要钱,她敢,她给佟翠回了一封信,告诉她今年白石村的冬天格外冷,她冻病了,差点死掉,临死前很想念父亲继母还有弟弟,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们。
她在信里把自己描述成一副即将不久于人世的病危模样,她渲染能力很强,这封信写得感人至深,她知道佟翠每次都会把她的信读给林国超还有亲戚邻居听,好让大家夸耀她是个慈母,佟翠收到这封信,为了面子,一定会给她寄些好东西。
她把信封好,准备去镇上邮局,钱佳佳要和她一起,林安澜没让,“你好好复习功课,我回来给你带桃酥。”
积了好多天的雪终于消掉,路面重新变得硬邦邦,林安澜脚步轻快往镇上走去,她寄完信之后嘴巴馋,特地跑去吃了一碗阳春面,又去供销社买了桃酥,这才心情愉快地回白石村。
从镇上到白石村颇有一段距离,林安澜走着走着累了,就停在路边歇息,已是傍晚时分,荒野无人,忽然有人在背后拍她一下,吓得林安澜跳了起来。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冯二强那张油腻的脸。
冯二强手里拿着一根树枝,笑嘻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安澜,好久没见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了,瞧你这小脸蛋红扑扑的,跟朵花似的。”
他姿态轻佻,言语挑、逗,脸上尽是调戏之意,林安澜收敛起所有表情,暗暗思考他发的哪门子疯,剧情里可没说男主跟女主订亲后,还跑来调戏她。
不过,这冯二强毕竟小混混本性,一时难改,似乎剧情里提到一嘴,说他订婚后偶然遇到林安澜,跟她说了两句话,被周英知晓后大闹一场,因此推动了男女主感情发展,冯二强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其他女人来往。
可书里没说冯二强还会骚、扰她啊。
林安澜可不是原主,她把桃酥装进棉袄里,不想搭理冯二强,起身准备离开,可冯二强反倒蹬鼻子上脸,拦下准备离开的林安澜,一双脏手往她脸上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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