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不敢睁眼，他怕眼里的扭曲吓到她。

明明知道做出那些事情的是上辈子的舒曼瑾，但是看到同样的脸，他的怨恨不一定能掩藏住。

更何况他想知道舒曼瑾在他睡着的时候会做什么。

似乎只是捧着他的手指玩了会。

但是指尖皮肉下藏在灵魂深处的疼痛，却随着舒曼瑾的把玩消失不见了。

傅煜对自己晕过去十分的不耻，当时经历的时候，他都没有反应，结果这么多年后，他竟然被自己幻想的疼痛给疼晕了。

他不知道人类总是对经历过的恐惧，更加恐惧。

他只记得自己摔倒在地，然后就看到舒曼瑾过来了。

之后他给她擦了眼泪，似乎是指尖太粗糙了，他自己都嫌弃起来，然后找了更柔软的东西给她擦了眼泪。

是什么呢？

傅煜不记得了，应该是布料之类的。

傅煜的心态逐渐平稳下来，回忆记忆后才猛地想起，舒曼瑾在进到他房间之前似乎就红着眼睛了。

是来之前就已经哭了吗？

他有些着急了，直接睁开了眼睛想问清楚，结果就看到舒曼瑾捧着他手，小脸放在他的掌心睡着。

她的脸好小，几乎可以被他一手给握住。

傅煜静静的看了会，猜测估计没有人欺负她，不然她肯定早就告状了。

舒曼瑾中午看了傅煜的记忆碎片，根本没睡，又哭了那么久，早就累了。

连睡着的时候，她都捧着傅煜的手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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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舒曼瑾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舒曼瑾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傅煜在旁边趴着，顿时有些无奈。

这个小呆子。

她完全不去记忆傅煜疼痛时候做的事情了，她知道那个时候都是下意识做出的事情。

而且他只是不想让她掉眼泪而已。

舒曼瑾看着自己的手变成被傅煜握在手心里，刚刚往外抽了一下，对方立马就醒了过来，依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你醒了？”傅煜眼神很清醒，像是根本没睡一样。

舒曼瑾问到：“还疼吗？”

傅煜表情一僵，他视自己之前痛晕了为耻辱，现在听到舒曼瑾问起来连忙道：“不疼了。”

“之前是哪里疼？”舒曼瑾抽不出来手，也不往回抽手了，就这样被他握着问道。

胳膊疼……

手疼……

被针扎的地方都疼……

疼的他想抱抱她，但是却不能。

傅煜轻阖住眼：“不记得了。”